回到慕尼黑后,温颂便和程澈一起搬入了施坦贝尔格湖畔的别墅。
而庭院门口,竟然多了一棵樱花树,只是接近四月底,樱花已经凋谢了大半,浅粉色花瓣大片洒落在绿地上,一阵风过,更多花瓣如雨般掉落,透着樱花季独特的凋零美感。
“还是晚了”程澈有些遗憾地说,“我特意选了八重樱,就是希望姐姐回慕尼黑的时候,还是满开的,结果竟然还是凋谢了一大半。”
“没关系啊。”温颂笑着牵起他的手,“还是很漂亮,我很喜欢,阿澈,谢谢。”
只是,她喜欢的樱花,是近乎白色的染井吉野,盛开之时如雪一般,而非粉色八重樱。但这是程澈的心意,即便不是她最钟爱的,她依旧喜欢。
程澈也笑了,和她一起牵手站在樱花树下,伸手拂去她头发上沾的几片花瓣,在粉色繁樱的映衬下,她的眉眼格外温柔。
“姐姐今年不是因为要参加ictag,没法去日本看樱花吗,所以我就在家门口移植了一棵樱花树。等明年四月,我们再去日本好不好?”
“好呀。”温颂一瞬间,忽然有种想要落泪的感觉,在这个世界上,如果非说有什么人会记得她说过的每一句话,那就只有程澈了。
他们一起执手走过盛开着白玫瑰的花园,走进屋内之时,家具和装饰都已安排完毕,还放了马蹄莲做装饰。空气中弥漫的是ri ce香薰的味道,麝香混着雪松特有的木质香调,还有淡淡的茉莉花香,是温颂最喜欢在客厅使用的香薰。
在他们进屋之时,一个身穿黑色西装,身材高大的德国男子立刻走上前打招呼自我介绍:“iseylia女士,程先生,你们好,欢迎回家。我是程先生聘请的管家,filberte suller,屋内的一切都是按照您和程先生的喜好布置的,请问您是否满意?”
“谢谢,非常满意,辛苦了。”温颂也微笑着回应。
filberte立刻说:“既然您和程先生都没有意见,那我就先行离开了,祝你们度过美好的一天。”
在filberte离开后,程澈解释道:“我知道你不喜欢家里人多,所以filberte只会在你有需要的时候来家里,然后负责联系园丁打扫花园,以及联系保洁什么的,姐姐不会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了。”温颂也笑了,“你想的很周到,roche, dankesch?n(谢谢)”
程澈立刻环上她的腰,啄了一下她的嘴唇撒娇道:“不许叫我roche,姐姐如果真的想谢我的话,叫我老公好不好?”
“不好哦。”温颂立刻摇头,还觉得有点尴尬,“叫男生老公真的好诡异啊。”
“你分明是直女,但天天叫另一个女生老公才诡异好不好!”
程澈抗议完,轻轻摸了一下她的脸颊,笑着说:“没事,我有办法让姐姐叫老公。”
“程澈!”温颂听出他话中的意思,瞪了他一眼,“不可能,你别想。”
“那好像不是我想不想就可以决定的哦。”程澈继续坏笑着,“每次都是姐姐自愿的,又不是我强迫你的。”
温颂白了他一眼,懒得再理他,自顾自上楼,程澈赶紧跟上她,“宝贝,我开玩笑的啦,不要生气嘛,等等我。”
顶楼的卧室已经装修完毕,整体色调以米色系为主,配着暖色调灯光,给整体简约大气的风格,增添了几分温馨舒适。而卧室的香薰,也是温颂常用来助眠的ri legno,有些浓烈的檀香味。
温颂看了一眼,三楼有两个卧室,一个主卧,还有一个在三楼另一侧的稍小的侧卧,立刻对程澈说:“刚好三楼有两个卧室,我们一人一个吧。”
“不可以!”程澈立刻抗议,“我不能和姐姐分开睡,我会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