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渲刚一回到家中,就立刻在客厅里大声嚷嚷:“哥!!!你快出来!出大新闻了!!!”
然而喊了一圈,也没见到程澈,他一边嘀咕,一边走上楼,继续嚷嚷道:“程澈!你人呢!你快出来啊!英雄救美的机会来了!”
程澈正在书房里审查滑雪场的灯光设计方案,五年前他画了草稿的那个设计图,目的是将天文观测台和滑雪场相结合,然而尝试了很多版,都无法解决滑雪场光污染的问题。
如今滑雪场已经选址完毕,即将投入建设,父亲和爷爷都劝过他放弃这个方案,他却十分坚持,甚至亲自起草了几版灯光的设计方案。
程澈看着最新的设计方案,光污染问题依旧没有彻底解决。一时觉得有些头晕,摘下眼镜揉了揉太阳穴,忽然想到温颂五年前得知他方案的时候,就提醒过他会很难做到。
分手后,他一度搁置了这个想法,还是一年前偶然整理文件的时候看见了这张草图,这才又重新开始设计。
程澈忍不住想,如果他可以解决滑雪场灯光影响天文观测的问题,是不是他们之间的隔阂,也可以迎刃而解。
听到程渲有些吵闹的声音,他有些不耐烦的走出书房,问道:“什么事?”
“你在家啊,你在家怎么不理我。”
程渲也走进了书房里,大咧咧地在沙发上坐下,却一把被程澈拉了起来:“你别坐这。”
“什么啊,你这沙发是多金贵,我坐一下都不行?”程渲露出一个有些无语的表情。
程澈没有说话,曾经温颂很喜欢在这张沙发上睡觉,他也喜欢坐在上面静静地看她在书桌前学习,有时会随手画几张速写。还有的时候…这张沙发承载了他们不经意间产生的悸动,彼此最亲密的记忆。
温颂那个时候很喜欢坐在程澈的腿上,搂着他的脖子,一边撒娇一边抱怨:“写不下去了,好想死啊。”
程澈那时总会亲亲她的脖子和唇角,笑着宽慰她:“写不下去就不写了,我的宝贝都写不出来的话,其他人肯定更加不行。但是不能死哦,你死了我怎么办,我只能殉情了。”
想到这,程澈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有几分苦涩,也暗含了些许甜蜜。
程渲看到程澈的笑容,却只觉得诡异,暗忖自从他住进这套房子就感觉怪怪的。三楼的主卧不让进就算了,那个高桥望远镜他想用来看一下星空也不允许,现在更是连沙发都不让坐了。
暗自嘀咕他还是等新房整理好就立刻搬出去一个人住吧,实在不行住爸爸家也比住这好。
程渲坐到了书桌前的椅子上,对程澈说:“真的大新闻,iseylia周六去滑雪,撞树了,把腿给摔了,韧带好像出了点问题。她说是torn ligants,我听不太懂,反正感觉还挺严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