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很安静，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李队发动了车子，缓缓驶出了警察局。

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

车子七拐八拐，最终停在了一家医院门口。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难道大炮伤得很严重？

李队没说话，率先下了车，我手忙脚乱地跟着他下了车。

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让我一阵阵反胃，我强忍着不适，快步跟上李队的步伐。

“李队，大炮他”我

忍不住开口，声音却在颤抖。

李队停下脚步，回头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

“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他推开一间病房的门，我探头望去，只见大炮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我的脚步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走到大炮的病床前，他瘦削的脸庞毫无血色，嘴唇干裂。

“大炮”

李队站在我身后，深深地叹了口气，烟雾从他口中缓缓吐出，在空中形成一个个消散的圆圈。

“李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炮他怎么会变成这样？”我的声音哽咽着，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唉”

李队又是一声长叹，他弹了弹烟灰，语气沉重地说：“那天晚上，大炮将你藏起来之后，刀疤脸就发现了，给大炮狠狠的打了一顿。”

“他一个人势单力薄，那些人的手段里也知道，除了上次我和你说的那些伤口之外，也是回来之后才发现他受了很重的内伤，医生说”

他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但我已经猜到了结局。

“大炮他当了很多年的卧底吗？”我颤抖着声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