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才想起来,请夏云泽到书房坐,又吩咐送了茶上来。
“殿下,臣实在想不出是谁要对臣夫人下手。臣夫人很少出门,与京城中的权贵都没有结交。也没得罪过人。
这是冲着臣的,肯定是冲着臣的。”
夏云泽脸上现出怒气:“不论是冲着谁,孤抓住了人,不会轻饶。”
林立如今已经镇静下来,他再次向夏云泽施礼:“殿下,恕臣失仪。”
夏云泽点点头。
两人坐在书房里,头一次没有交流什么。
夏云泽打量着林立的书房,看到书架上层是圣贤书,中层摆着印刷的射雕英雄传,下一层是个貔貅摆件,然后就是一叠纸张。
书桌上是一方砚台,几支毛笔,然后又是一摞纸,有的带着墨迹。
书房内就再没有什么了,一眼看上去,也能看出没有里屋休息的地方。
夏云泽知道林立也没有妾室,更没有通房,想来便是秀娘孕期,也是夫妻日日都在一起。
不多时外边传来敲门声,跟着风府的声音传来:“大人,属下求见。”
林立道了声“进来。”
风府推门进来,先向夏云泽叩头,然后转向林立也叩个头。
林立道:“起来说话。”
风府站起来后道:“大人,属下查明了,那辆马车是从车行租的,已经租了八日了,每日都会从府门前后走过一两次。
租马车的是一个年轻人,留了足够买下马车的押金,因此车行的也没有细查其身份,只记得当时穿着秀才服饰,说话谦虚有礼。
车夫冲撞夫人之前就弃车而逃,属下追上去的时候,人已经服毒而亡。
属下查找了车夫的家里,家里有一老母亲和一个五六岁的男孩。
听说车夫十天前带回家五百两银子,说是遇到了大善人。
并没有提及大善人的任何信息。”
林立沉默了会道:“知道了,让人去车行绘制租车人的画像。然后悬赏千两银子。”
风府答应了一声退下了。
待风府退下之后,夏云泽道:“孤也在让人擦。”
林立看向夏云泽:“十天之前,十天之前,臣,臣只是在群芳阁里看了一场舞蹈。再早,臣提议修建外城排水。
臣,没有侵犯到谁的利益的,谁要处心积虑对臣夫人下手?
臣宁愿是冲着臣来的。”
夏云泽微微摇头,“也许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得那样?林立微微吃惊。不是他想的那样,还会是哪样?
倏地,林立的心激灵了下,他猛地站起来冲到门口:“风府!”
安管家无声地出现在门外:“大人,风府出去了。”
“派人告诉风府,给我查查董依云!”
要说还得罪了什么人,就只有董依云了。
十天之前,他曾在群芳阁亲耳听到有人说,想要一亲董依云芳泽的人已经排到了一个月之后。
他怎么忘记董依云了?
要说得罪了人,董依云才是他得罪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