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恩客们无情无义,但知琴还是被此时丁文昭绝情的嘴脸给伤到了。那些在床第间缠绵时的软侬小意犹在耳际,那怕是他稍稍维护一二,她都有可能犹豫之下改口。可是这这样踩她,嫌弃她,知琴被伤得体无完肤,下定决心要坐实丁文昭的龌龊德性。
“那天是二月二十七,你来楚情阁找我,欢爱之后你问我要的‘飘飘欲仙’,虽然你没明说家里的尼姑是谁,可自从黄国公府的丑闻一出来也就不难猜了。”
居然把日子都记得这样清楚,丁文昭瞬间脑羞成怒,冲上前一脚踹在知琴的的心窝上,知琴当即倒地吐血,而丁文昭像是怒视着一只蝼蚁般瞪站她,“贱人,你还敢污蔑我。”
“我没有污蔑你。”知琴胸口承受着巨痛,她觉得自己要死了,事已至此她也没什么好顾忌了,鲜轿染红了她的牙齿,她狰狞的看着丁文昭,两个眼角的青筋凸起发笑,“诸位,这位丁文昭丁文大爷,在我十三岁被卖进楚情阁便与我有了首尾,这么些年来他在我屋里逗留的日子数都数不过来。他说他家道中落,必须要找棵大树攀附,将来他要考恩科中状元,要光宗耀祖,于是他成了黄国公府的女婿。可这个丁大爷就算如愿了也并未真正将黄国公府的姑娘看在眼里,依旧找着机会就到楚情阁来找我叙旧,时常抱着我说他的妻子如何如何的没有情趣,躺在床上就像根木头。还说黄国公府的姑娘脾气怪异,碰她她生气,不碰她她也生气,时常弄得他焦头烂……。”
“你还说。”丁文昭打断知琴的话吼出声来,“贱人,你胡说八道什么?仔细爷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小命。”
知琴没说话,只一味的裂着血盆大口笑,望着丁文昭背后笑。
丁文昭被她这一反应弄得毛骨悚然,接着有人开口,吓了他一大跳。
“她说的是真的?那你每天晚上就抱着根木头说话睡觉是不是?”
李楠的声音阴森森的响在丁文昭背后,他僵着表情缓缓转过身,看见李楠充满怨忿的表情冲过去急于解释,“娘子,你听我解释,这贱人就是一人尽可夫的女伎,她说的话你怎么能信呢?”
“啪……。”李楠扬手就一巴掌煽过去,“我什么都听见了,她要说的是假话,怎么会说得如此头头是道?还有她敢发誓,你敢吗?你要是想我相信你也容易,你现在就发誓,若你跟这女伎有牵扯,就让上苍惩罚你这辈子考不上科举,短命下十八层地狱,外加没儿子送终。”
丁文昭简直被李楠的话给震惊得话都说不出来了,他怔怔的看着李楠的怒容,骑虎难下。但他也清楚,此时他的沉默已经算是变相承认了这一切。那他还能说什么呢?既然李楠不给他留面子,当众让他下不来台,冲突之下他一改在李楠面前的伏低作小,听话老实,而是朝李楠吼道:“老子是个男人,你跟条死鱼似的没任何情趣可言,还不许我到青楼里去找点乐子吗?你还敢打我,你只是中了媚药,不是失忆的药,没忘了自己刚才在众人面前脱衣放荡的样子吧,就凭你这一点,老子就能把你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