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棠左右作难之下,还是决定先去寅国公府,她以为出了这么大的事,萧公子或许会害怕御史府长辈的责难,定然会将把自家姑娘抱回寅国公府,然后再与寅国公府的长辈商议再作决断。
显然她自以为是,低估了萧惟的正直的禀性。
问了看门的奴才知道萧惟和自家姑娘并未回来,便立即转身准备往御史府方向跑,正偏南姑母和韩氏婆媳俩从外头观灯回来,撞见春棠神色慌张的模样,婆媳俩疑惑的对视一眼,南姑母问:“这不是春棠么?你怎么在这里?你家姑娘和惟哥儿逛这么一会儿就回来了么?”春棠见着南姑母,当即就哭诉起来,“不是的,是我家姑娘出事了,奴婢以为萧公子把人带回来寅国公府的,可是刚才问过守门的侍从说没有回来,奴婢正急着赶回御史府去,看看萧公子是不是把人送回去了。”
一听樊润初出事,南姑母的心当即就悬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也跟着僵硬起来,“你别慌,快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了?”
春棠便把珠隐如何害的樊润初经过给说了一遍,直听得南姑母浑身发冷,头皮发麻。
韩氏也是大惊失色,“天呐,小堂祖母竟干出这样的恶事,婆母,这要是让御史大人和夫人知道了……。”
接下来的话,韩氏说不下去,但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已经严重到她做不得了。
“马车快,你赶紧坐我的马车回御史府看情况,有什么消息尽快派人来报。”催走春棠,南姑母险些站不住,韩氏稳稳地将她扶住,“婆母,你没事吧。”
一想到樊润初可能出了事,南姑母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哆嗦着声音说:“走,走,快去见老夫人。”
像中月节这样的日子,樊姑母还有可能带着儿媳妇出去赏赏花灯,余老夫人铁定是走不动道了的。她也乐得清闲,坐在院子里,面前的小桌几上摆上两盘月饼,再煮好一壶清茶,赏着夜空那轮又大又亮的金蟾,倒也十分自在。
“老东西,你有没有提醒惟哥儿他们早些回来?”
桂嬷嬷笑着应道:“送他们出府的时候老奴多了这句话的,老夫人安心赏月便是,惟哥儿是个有分寸的,他不关心隐姐儿那丫头,难道还不会心疼樊家那姑娘吗?”
余老夫人手里的扇子轻轻地搁在唇边,掩饰她笑容里的调笑,又抬头瞪桂嬷嬷,“你这老货,越老说话越不正经。”
“老夫人这话说得,谁还没年轻过啊?”
“快把你这副不要脸的表情收起来,让晚辈瞧见了看你还活不活得下去。”
听着余老夫人的打趣,桂嬷嬷也忍不住捂着嘴笑,只是这笑还没维持多久,就见韩氏扶着她婆母跌跌撞撞的进了院,那婆媳二人猛地跪在余老夫人面前,把余老夫人着实吓了大跳。
“这是哪儿出啊?”
南姑母一想到樊家姑娘的事情,心里就跟油煎似的,她急得上气不接下气,“出大事了,那个余珠隐将樊家姑娘骗到了点翠阁,然后让小微趁人不备寻了两个洒鬼莽汉,余珠隐支开了惟哥儿和春棠,将樊家姑娘骗出了点翠阁送到了那两个流氓手里。婆母哎,我的天爷,这樊家姑娘在那两个流氓手里足足半柱香的时间啊,这真要是出点什么事,我们萧家哪里担得起这个罪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