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且说且内心忐忑着,京城就统共三间旺铺,每一间的掌柜都不是吃素的,若苏大牛真能帮她搞定南诺之事,是不是也可以代她摆平那三间旺铺的事?
之所以会这样做决定,实在是看着‘苏大牛’不像是个从别的地方窜到京城的,他更像一条地头蛇。
“我家不缺银子。”宣瀚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也捕捉到了南诺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她在算计他,就是不知道在算计什么事。他抬手指着桌子上的玉溪血砚说:“我不要旺铺,我要这个。”
南笙是知道玉溪血砚很珍贵的,一直都是父亲最心爱的藏品之一,她也一直没弄明白为什么父亲非得让她带着进京。她想得很简单,只要能替姐姐报仇,一方砚台,也没什么不能舍弃的。“你既是想要,就给你。”
这么爽快?宣瀚倒有些不相信了,试探着问,“你知道这方玉溪血砚在你父亲那里意味着什么吗?”
“知道啊,这是我父亲心爱的藏品之一。”
她知道的就只是这样?
看来南文渊并未把这方玉溪血砚的真正意思告诉她,要是她知道这方血砚背后所代表的意义,保不定南笙会从床上扑过来抢,“好,咱们一言为定。”
宣瀚的耳朵徒然动了动,外面忽然就响起了纷沓而至的脚步声。
动静有些大,南笙听得很清楚,望着宣瀚,整个人顿时慌得不行,“怎么办?我就说会被人发现的吧。”
南笙姐说且要掀被下榻,然后身上一痛,五官立即就拧在了一起。宣瀚赶过去将她按回床上,眼睛里闪着几丝异样的情愫道:“血砚你先替我保管着,记住了,谁来也不能给。”
南笙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宣瀚从窗户里跳出去,与此同时,她屋里的门也开了。
进来了四个人,南诺,翠娇,南姑母和杨嬷嬷。
“笙姐儿,你怎么还没睡?”
南姑母率先发问,南笙紧张的回道:“已经困了,正准备熄灯睡觉呢。”
南诺的眼睛则在屋里东张西望,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她的反应看得南笙恼了,“你眼睛乱转什么?也不怕自己眼皮子浅,让眼珠子掉出来。”
“我在找什么,你心里没数吗?”南诺冷笑着看向南笙,“我起先在院子里听得清清楚楚,你屋里有男子说话的声音,说,你把人藏在哪儿了?现在把人交出来,姑母会重新发落你的。”
“这屋子就这么大,你要找就自己好好找找,我也想看看我这屋里几时藏过男子了?”
南笙心里有点虚,但面上尚算被她掩藏得极好。
南诺是挽着南姑母的手进来的,这会儿松开手立即四下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