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学之摇了摇头,“杜若小姐只身前往驿馆,连个贴身女使都没带。学生让人把她的贴身女使送过去,结果连门都没进就被人给赶走了,说是只要杜若小姐好生侍候钦差大人,驿馆根本不缺人侍候杜若小姐。”“大伯父,钦差大人是不是起疑了,还是他真的已经发现了什么?”
付南书心情有些慌张,大伯父就是付家的一切,付家的一切荣耀都系在大伯父的身上,要是大伯父出了什么事,他的前程和性命恐怕就真的全都要完啦。
高学之道:“大人,依学生之见,当务之急是找到楚浮生,警告他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决对不能把大人你给供出来,还有那封信,万一真要是落入钦差大人手里,也让他咬死了,断断不能承认。”
“长年流连烟花之地的人,能有什么骨气?别看钦差大人年纪小,从他处置起沙坪县令的事情来看,绝对是个有勇有手段的,咱们决不能掉以轻心。”
付荣很不愿做下这样的判断,但事实在此,他不能视而不见,“知府衙门那里怎么样了?还一直被也钦差大人的钦差队伍围着吗?”高学之蹙起了眉,“说起来也奇怪,从昨日开始就没有消息再传回来,学生刚要去查看,就遇到了三公子过来。”
付荣深吸口气,心里突然跳得七上八下的,“你别给这儿杵着了,快去看看知府县衙那边是什么情况?”
“是,学生告退。”
高学之一起,付荣又吩咐起付南书,“没找回信,楚浮生是不会离开枕月楼的,你赶紧到枕月楼去,让他别管什么信了,口头警告他快些离开章州。还有,万一被人抓住了,提醒他个中厉害,要命就把嘴闭牢实了。”
付南书点点头,拱手退了出去。
付荣靠在椅背上,眼皮子突突的乱跳。
疏不知付南书一出门就被人盯上了,被人跟着去了枕月楼也不自知。
楚浮生自然闯了大祸,怕信被人发现不敢出门,更怕出门就被人给抓了。是以躲在房间提心吊胆,急得嘴角直冒泡。
听到有人推门进来,他仿若惊弓之鸟般惊惧万分,目光死死的盯住门口,直到付南书出现在眼前,他才稍稍松了口气。可付南书不是来宽慰他的,而是来质问他的,弄得他本就乱糟糟的心情更加的乱糟糟了。
“让你不要胡来,不要胡来,要是当夜就出了城,那能有今日之事?”
楚浮生潜意识里就想推卸责任,“这事也不能全怪我,现在钦差大人就住在这城中驿馆里,我父亲说了皇家的人就没有蠢的,我也是担心自己行踪暴露,想多观察观察才没立即离开,谁知道能出这样的事?”
他还有理了,付南书被气得无语,“你仔细找过了吗?信真的被那女伎给盗走了吗?”
一提起那女伎,楚浮生就气得心肝乱颤,“不是清菊那小贱人是谁?我压根就没把她怎么样,她就把我给砸晕了,我手里的信不是她拿走的还能是谁拿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