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氏沉默了,久久才叹了口气:“不论是被休还是和离,说出去都不好听。”
这还都是为了家里的大爷,为了大爷的前程真的不在意姑娘是不是受委屈,翠娇心里不好受,觉得自家姑娘好可怜。
天黑的时候南越回来了,听完翠娇传的话,南越的眉头皱成一条线,“他可没告诉我说带走楚心柔,我只以为他会对诺姐儿好。”“姑爷为了那个楚心柔,心狠着呢,大爷,你可千万别上当,姑娘说了,姑爷交待的事情,大爷千万不要替他周旋,能拖着就一直拖着吧。”
还有一句话是:她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就算他真有心替韩子鑫周旋,现在也是有心无力啊,他挥了挥手,“我知道了,你且回去吧,告诉你姑娘我心里有数。”
得到大爷这句话,翠娇安心离开。
她一走,甘氏扭头就看向儿子问道:“你先前真有替你妹夫周旋?”
南越一声苦笑,“我现在哪里还敢到沈大人面前去愰?好不容易因为大姑母帮忙,我的差事正常了,岂会还莽撞到冲到沈大人面前去颐指气使?不过韩子鑫的确跟我说过这件事,但我对他的态度只是敷衍罢了,他还当真的在等着我帮他得到吏部的调令。”“那你怎么不让翠娇把真相传到你妹妹那里去?也好让你妹妹不要着急。”
南越一脸的失败像看着母亲,“我哪里有全说?从前她嫁进镇国公府,原以为我们兄妹俩在京城一起借着寅国公府和镇国公府的关系相互扶持,为我们二房在京城闯出一道康庄大道来,可是谁曾想京城的变数如此之多,桩桩件件都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不但让我们措手不及,带应接不暇。我哪有空管别家事,还是先把自己顾好吧。”
虽然心疼南诺,但甘氏觉得自家儿子说得有道理。
而南诺哩,等到了翠娇的回话,她知道哥哥不会认真为韩子鑫办事了。如此,她便好做自己的打算。
等到分家那日,韩家的族老几乎都来了,郑重的把韩子鑫这一脉从韩家给分了出去。韩子鑫一家三口分到一套二进二出的宅院,几间铺子和城外一百多亩良田,算是没有亏待他们。
搬家的时候南诺挺着肚子站在廊下,看着楚心柔指着使役婆子搬这搬那,去到新宅院之后,又看到楚心柔一边抹着汗一边吩咐使役仆妇们归置物品,一副当作主母作派模样,让翠娇心里很是不爽。她悄悄靠近南诺的耳朵说道:“瞧二奶奶这架氏,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宅子里就只得她一个当家主母呢。姑娘,二爷会不会把家里这些地和铺子都交到二奶奶手里管着?”
真要是那样,那她南诺就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外人了!这是个大问题。
南诺没回答翠娇的话,只默默的看着忙碌的楚心柔,卷起的拳头险些把她的掌心掐破。
越想翠娇的话,南诺就觉得危机感越重。从前在韩家时有婆母小江氏掌家,轮不到她们操心庶务,可是现在管家权在手里,就说明谁是这宅子真正的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