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成不安地说:“可这盘菜未必能上桌!若是打翻了桌子,你如何收场?”
顾正臣淡然一笑:“桌子翻了,咱们可就死了,收场是皇帝与朝廷考虑的事,与你我有何干系?如实告诉军士吧,让所有人都有个准备。”
林白帆担忧道:“这样一来是否会动摇军心?”
顾正臣轻松地说:“现在告诉他们实情,动摇了还有时间立稳。若是等纳哈出大军围城时再动摇,可没机会稳住军心了,去吧。”
萧成、林白帆见状只好去安排。
很快消息便在海州城内引爆,就连站在城墙上的军士也止不住脸色苍白,手微微颤了颤。新火器第一军,东北营地。
秦松坐在台阶上,看着大院子里的几十个吵吵嚷嚷的军士,嘴角微微动了动,道:“怎么,一个个都被十万兵给吓到了?”
百户黄半年走了出来,对秦松道:“秦指挥佥事说什么话,兄弟们这是在讨论能拿多少军功,够不够咱们在泉州府置办一个大宅院的。”
军士黄灌口哈哈大笑:“十万兵又如何,咱们不怕他们!说到底是给咱们送人头的,兄弟们欢迎还来不及。”
林照水暼了一眼黄灌口:“刚刚是谁他娘的盯着裤裆看的,尿了一半憋回去也是你有本事!怕归怕,但他们敢来,咱就敢杀!”
黄灌口着急起来:“我没有被吓尿,再说了,是因为罗英尿裤子了他还不自知,我才看看自己的……”
“什么?”罗英低头一看,尖声喊道:“哪个孙子往我裤裆里泼了水!”
秦松起身,抬手让众人安静下来,笑道:“十万大军,这确实不好对付。不过咱们为了这一天从去年九月就开始准备了,你们以为定远伯为何一个冬天都不让咱们闲着,时不时拉出来训练城防?你们难道没看到定远伯的双手,冬天裂的口子比你我都多!”
“我听萧成说,这段时间回春,定远伯脚指头半夜痒痒得恨不得将脚指头砍掉睡个安稳觉。筹划了这么久,又经历过了一场又一场的战斗,定远伯带我们输过吗?”
“没有!”
众人喊道。
秦松拍了拍胸口,沉声道:“定远伯不会输,新火器第一军也不会输!别管纳哈出是十万兵,还是二十万兵都拉过来!只要定远伯在这里,那胜利就属于我们!我坚信这一点,我相信定远伯,他一定会带我们风光地回家!”
“相信定远伯!杀贼!”
“杀贼!”
众人齐声呐喊。
一时之间,军心大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