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当然不会害我!”许小仪突然有些激动,她掩饰地咳了一声,垂下头去。
谢珝真见状抚摸着小腹:“你愿意信我就好,只盼着咱们姐妹能在这后宫中长长久久地相伴”
许小仪瞧见眼前的女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极其美好的事情一样,脸上的笑容变得与以往都不相同,充满了幸福和期盼。
“熬过这些时候,到了将来,我就能许给你你想要的任何东西了。”
虽然有些可怜许小仪母女,但谢珝真定下的计划是不会改变的,她依旧要叫许小仪去做试探那些系统的挡箭牌,哪怕许小仪很可能会在这过程中丢了性命。
只有最自私的人才能活得最好。
这是谢珝真短暂的侯府生活留给她最深刻的印记。
自那之后,无论男女,无论老少,在她眼中已经失去人类的形状,化为一颗颗或黑或白的棋子,落在她人生的棋盘上。
但许小仪想要什么呢?
她只想和母亲一起活下去。
就像在被顺意伯找到之前的那些日子,平凡,清苦,但安稳,快乐。
她的愿望曾经被打碎,但现在,谢珝真帮她粘起来了。
所以许小仪第一次主动上前靠近谢珝真:“我明白的姐姐,阿圆都明白的,您说陛下为咱们撑起了一片天,他是人间至尊,伟岸男子,他的那片天底下依旧有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的阴云暗霾。”
“但是姐姐,您已经又为阿圆撑起一片晴空了。”少女脸上绽放出最诚挚真切的笑容。
才将这番剖白的话说完,许小仪便羞怯地又低下了头,提着裙摆朝远处轻快地跑去,仿佛这不是规矩重重的深宫,而是她幼时与母亲一起飞跑扑蝶的田间地头。
谢珝真冰封的心忽然用力地撞了一下肋骨。
“咚!!!”地一声,让她出现了片刻的愣怔。
再抬头时,谢珝真看见许小仪站在路的那头抓着柔软的裙摆,回头朝自己看过来,蓦地,谢珝真猜想大概许小仪其实知道自己是想利用她,那姑娘并不蠢钝
定定神。
谢珝真又挂上她最善于假扮的笑容,像个看着调皮邻家妹妹的姐姐那样抬高了声音,满是无奈地朝许小仪喊道:“小心脚下些,可千万别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