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决定要用家中带来的惑神香栽赃许美人,把当初沈楠榴疯癫一事扣在她头上,不止如此,她还要叫许美人用最痛苦的方法落胎!
想顺顺利利地用药物把胎儿滑下来?
呵!
刘淑仪是故意拽着许美人,让她的肚子磕在门槛上的。
想起那大仇得报的手感,还有许美人瞬间扭曲的小脸,嗅着空气中愈发浓重的血腥味,刘淑仪心情无比舒畅——这是你自作自受!
如今的刘淑仪,已经比从前的“另一个她”更能控制好表情了,她的泪水很美,情态也十分无辜,惹人怜惜:“若是陛下不信,只管召了芳菲等人来问便是,臣妾从前的性子的确不好,但臣妾已经吃过教训,是决心要改正了的,如此方能不辜负陛下与皇后娘娘的殷切教诲,哪知哪知竟有此等奸邪小人故意算计”
她哭的样子很好看。
先前那番说辞,似乎也很有道理。
皇帝半信半疑地与皇后对视了一眼,皇后道:“那不如就一起审了罢。”
“梓潼说得有理。”皇帝点点头,又看向刘淑仪,“你先起来吧。”
刘淑仪用帕子按着眼角,动作优美地擦拭泪水,闻言她感动又欣喜地看了一眼皇帝,羞答答地起身:“是,臣妾多谢陛下愿意相信臣妾”
谢珝真站在一旁,冷着脸没有说话。
直到刘淑仪站了起来,她才开口:“陛下,娘娘,刘淑仪所言听着似乎十分有道理,但簌簌已死,仅凭芳菲一人所言,如何能认定沈庶人疯癫是阿圆所为?”
“人虽死了,但她既然是被许美人收买才做了错事,说不准遗物之中还有线索。”刘淑仪顺着这话说道,“不如搜一搜宫女所吧。”
“哦?”谢珝真勾勾嘴角,她看了一眼刘淑仪,又看一眼双唇紧闭,仿佛自己不存在一样的邓贤妃,“刘淑仪倒像是很肯定簌簌生前的住处必定有不干净的东西咯?”
谢珝真“哎呀”一声,突然盯紧了贤邓贤妃:“贤妃娘娘协助皇后娘娘掌管各处宫人调动,臣妾如今有一疑问,还请娘娘解答。”
突然被她点中,邓贤妃有些猝不及防,但还是很好脾气地回答道:“昭贵嫔尽管问我就是。”
“臣妾想问问,宫女死后,她的屋子要一直空着,遗物也会一直留着吗?”
簌簌可是已经死了很久了。
邓贤妃顿了顿才垂着眼回答:“自然不会。”
她没看面露不妙的刘淑仪:“宫女死后,其遗物多半要送回家中,若是无家人,便由宫女所的嬷嬷们自行处置,因是横死,想来,簌簌的遗物,应该是会被供奉在宫女所的佛堂之中,现在,约摸还能寻到的。”
“原来是这样啊,多谢贤妃娘娘解惑。”谢珝真答谢道。
果然自己出手为阿圆抹去这个尾巴是对的!
为了给来日接手宫权做准备,谢珝真可是下了大力气去了解宫人们如何生活的。
寻常宫女死了,即便有家人,遗物要送往家中,也是会被宫女所嬷嬷们给搜刮一层去,更别说簌簌这种没家人,也没人撑腰的,死后的遗物说是能入佛堂供奉,实际上能留件小衣就算不错的了!
邓贤妃张口便是她的遗物还能找到若是真能找到,只能表明,簌簌,又是某人早已布下的暗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