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算只有这么些不太靠谱的消息,谢珝真还是大概能拼凑出林翘的些许模样的,再加上谢母对于此人的见解,谢珝真很有把握能把林翘拉到自己的战船上来。
“这个嘛,臣妾倒是听娘亲说他们是父子两个一起来的,并没有携带女眷,就是不晓得她是否自己有了中意之人”
谢珝真抬起一只手,伸出染着鲜红蔻丹的食指在皇帝胸口戳了戳:“待臣妾寻个日子传她进来问问就晓得了,怎么,难不成陛下也动了惜才的心思,想做个媒人?”
皇帝抓住她那只作怪的手:“未及冠龄的举人,且又不是什么世家子,勋贵儿的朕为天下之主,能见到寒门中亦有此少年英才,心里甚是欣慰啊。”
“陛下若是能好好考虑一下先前臣妾说的那些东西,日后还能见到更多出自寒门的人才呢。”谢珝真在得知如今的科举都是直接收了考生的卷子,让朝臣一起阅卷之后,便发现了此中的不妥当之处。
各人有各人的行卷风格,而那些勋贵、世家的子弟,从小就比寒门书生有更多的机会去接触上层的为官之人,哪怕在出卷阅卷的阶段就已经依律叫亲朋避嫌,但每次科考,还是生来就高人一等的那些,有更多被赏识到才华的机会。
“显明所提的那些,朕也知晓,只是,得寻个好机会推行才行,朕这些年杀了不少人了,得先歇一歇才好。”皇帝虽然很爱折腾人,但也深知折腾过头,把人逼到狗急跳墙的地步会给自己造成更大的麻烦。
不是不能处理,只是嫌麻烦。
谢珝真自然也清楚皇帝的心思:“那臣妾就等着了。”
“先不提这个,钦天监送上来不少好日子,你挑挑看。”皇帝从桌上抽了一份折子给她,对于谢珝真即将立后一事,非但两个当事者已经有了十足的默契,连后宫前朝,都已心知肚明,只是皇帝还没正式发话,便都只能憋着。
“等挑好了日子,便可以叫礼部准备起来了。”皇帝语气十分平淡,不像是即将给大盛新立一位国母,而就只是寻了个礼物来讨爱人开心。
平淡底下隐隐压着稍显嘚瑟的期待。
谢珝真发现自己得知了确切的消息之后,并不如刚入宫,刚刚知道自己会成为继后那时那么地激动兴奋,她故作娇羞地钻进了皇帝怀里,说着开心的话,心里却在想着这个月写给王令徽的信是不是已经到了半路。
而皇帝揽着心爱的女子,察觉出她并不是那么开心之后,心底开始有了另一个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