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在后宫和其他嫔妃互撕而已,放在前朝,她那些勾引男人的手段压根就不够看,而且宫斗文女主就只能在后宫斗,一辈子也踏不出那一亩三分地,与那些杀杀杀的大女主爽文比起来差远了,宫斗文无大女主,这才是女频真理!
曾复在心里给自己找了下自信,十分丝滑地加入了纨绔们的讨论中,对着今日宴席上献舞的舞姬们评头论足起来。
并不知道自己被评判为只会在后宫这一亩三分地里与其他女子撕斗的谢珝真,正坐在皇帝的龙椅上,拿着他的御笔,在今日刑部的奏折上批下一个鲜红的“诛”字。
旁边的李宗将她批过的折子拿去给皇帝,皇帝看了一眼之后:“这清水县令为官半年,便已贪腐数万白银,的确该杀,但显明啊,封后的日子已经挑好了,咱们是不是”
“陛下是想要大赦天下?”谢珝真很精准对上皇帝的思路。
皇帝点头:“这历来皇家有大喜之事,都该向天下百姓施恩,这减轻牢狱之刑,也是其中一样,算是,散散喜气,积攒福德。”
“臣妾不觉得把那些个作奸犯科之人找个好日子放了,是什么积福积德的事情。”谢珝真撇撇嘴,“不过若真是情有可原,又或者只是犯了小错,已经改过自新了的,倒是可以酌情减轻一些刑期。”
“想法是好的,不过施行起来倒是有些麻烦琐碎了。”皇帝将那折子丢到一边,很是殷勤地给谢珝真剥了个橘子。
“这一次依照旧例来即可,减刑之事,不如叫底下人去琢磨琢磨,等琢磨出条例来了,照旧先在京城试行?”谢珝真没跟他客气,最近这些日子,自己批复折子愈发顺手,皇帝也乐得教导爱妃一步步去摸清吃透这朝堂上的种种事宜。
一个乐意教,一个乐意学,还时不时黏糊糊地恩爱一番,两人之间的氛围可以说是前所未有地融洽甜蜜。
“可。”皇帝懒洋洋地应下。
谢珝真见状,吃下他喂过来的那瓣橘子:“陛下,你瞧这一折,安南知府上奏说是府内发现了白鹿祥瑞,想要上京献祥瑞呢。”
“白鹿?”皇帝没什么精神地看了一眼,“老一套了,不过安南知府这些年的政绩也算好看,叫吏部调他入京吧,祥瑞就不必了,朕似乎记得南安府下辖的青州县县令是”
他看了一眼谢珝真,谢珝真勾勾嘴角:“怀敬贵妃去前,也曾向臣妾提起过,昔年与贵妃一同服侍陛下的另一个司寝女官,后来嫁的人正是这位青州县的县令。”
当着爱人提起旧爱,让皇帝有些尴尬,若是放在从前,他是绝对不会在意这个的,只是此一时彼一时,岁月日日新,人也时时易了。
谢珝真却笑得温柔:“宋姐姐那般温柔美丽,臣妾也是思念她得很呐,不知这县令的政绩如何,若是个贤能的,不如就提了他做安南知府,也算是不负宋姐姐对臣妾的提点之情。”
怀敬贵妃(原宋淑妃)出身低微,身子又不好,没多少精神去发展自己的人脉,她死前对谢珝真托孤,把一部分自己的人脉交给对方,这青州县的县令,其实正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