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积蓄了足够的力量,再打林翘一个措手不及。
只是她没能料想到,那些西南的女兵和女官,上辈子这一战后,朝廷只是派了人送封赏去西南,唯一出头的就一个君悦心而已,她们的功绩,还是在谢皇后愈发大权独揽了之后,才被重新翻出来扬名的。
这辈子,那些女官女将却能如此风风光光地随大军入京受赏,非但如此,陈佩鸾还从娘家打听到,这些女官和女将,除去一部分在封赏过后仍旧会回到西南以外,还留了好几个,要么就在京城入仕,要么,外放去地州为官。
初闻此事,陈佩鸾说不清楚自己心里头到底是个什么心情,和她每每想起林翘时的心绪有些相似,但又有些不同。
她还没分析明白自己的想法,就又被另一个消息狠狠地砸了下来——董二夫人一家子之所以这么快被定罪下狱,除去真的谋害了安国侯世子之外,还因为她手里拿到了谢皇后党的把柄!
谢皇后的表弟,惊才绝艳,年方十九的举人,虽是外戚却依旧受清流重视尊敬的新一辈领头人是个女子。
陈佩鸾的第一反应就是询问那个说出这个辛密的婢女,知晓此事的还有几人。
那婢女哆哆嗦嗦地交代了之后,陈佩鸾连忙派人去官牙处询问,才知晓另外两人竟是一个去了曾府,另一个被自己的“好友”何桑柔给带走了。
甚至为了那个婢女,何桑柔还和楚琉珀吵了一架。
不对劲。
陈佩鸾觉得不太对劲。
去官牙的下人回来告知此事之后,她立刻重新审问了那婢女,只是依旧没法从对方身上找到破绽,最后陈佩鸾也只得无奈地承认,原只属于自己一人知晓的那个秘密,很快就不会再受自己独自的掌控了。
她所料不假。
因为没过多久,何桑柔就带着满脸隐秘的兴奋找上了申国公府的门。
“阿鸾,我听说你也从官牙处领走了董二夫人的侍婢?”
自那日在酒楼见过后,陈佩鸾便觉得何桑柔或许与自己到底是没法真正成为同路人,今日又见她是这般模样,愈发肯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你晓得了?”
何桑柔双眼一亮:“我家夫君说了,此事若是利用得好,那”
“若你还当我是朋友,便听我一句劝,此事危险至极,你最好不要掺和。”陈佩鸾打断了她。
何桑柔顿时便委屈起来:“我的确拿你当朋友啊,若你也加入,咱们能逼得谢皇后退回后宫去,这份功劳不也有你一份——你那个大伯身子虚弱得很,不晓得什么时候就去了,你那嫂嫂就是个装模作样的贤惠人儿,她没有亲儿子,保不准会为了庶子争一争爵位呢。”
“若有这份功劳,落在你家夫君身上,将来对他承爵也更有利不是?”
“我这可是惦记着你我之间的情分,才特意来你这儿跑一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