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兄,不是一般的早啊。”叶凡勾着冷云月的脖子,调侃道。
“是啊,若不是对冷兄足够了解,恐怕就要错过这次送别了。”季涵宇点头附和着。
冷云月略有些歉意:“是冷某思虑不周了,私以为昨日之宴已算送别了。”
“哎呀,站在大马路上聊什么?”叶凡有些不耐烦的勾着他脖子扯向一旁,“走,我们也去茶棚喝喝茶,慢慢聊。”
冷云月抬头看天,估计还有两刻钟就到卯时了吧?目光微微一暗,心中闪过一抹算计。
“也行,这里的茶还不错。”
南门外,十五里,短亭里。
两个男子装束的斗鸡眼,面对面坐在亭沿长椅上,互相看不顺眼,剑张跋扈。
凌景德身旁的狗尾巴草都被薅光了,他再也等不下去了,一大把狗尾巴往地上一摔。
“凌未希!”
“什么事!”
“咱们一路飞奔,不到卯时就到了,等了近三刻钟了,鬼影子都没见一个。”
凌景德一脸嘲讽,心情特别不爽,“你该不会被耍了吧?”
凌未希看着地上的狗尾巴,输人不输阵,“他不是回复了『好』吗?你好歹也是名门公子,没听过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吗?上蹿下跳跟个猴子似的。”
“你!”
凌景德察觉到她目光里的鄙视,将地上的狗尾巴又抓起来,全丢过去。
她偏头,一根狗尾巴擦耳而过,顿时火冒三丈,“凌景德,谋杀亲妹妹!我要写信给父亲告状。”
“多大了还告状,堂堂武将千金,没听过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吗?”
凌未希一口咬碎银牙和血吞,也是气到不行,她已经被哥哥被甩脸子半个小时了!!
冷云月那不靠谱的货,偏偏他还专程回信。一个『好』字一封信,还没他画的月牙费时,言而有信的基本道理都不懂吗?!
“我警告你凌未希,今日什么日子你自己清楚,我们可是着急往回赶的。”
凌景德虽然尊重妹妹的抉择,可说一千道一万,冷云月始终都还是政敌。真该路上派人假装劫匪直接做了,一了百了,简单省事。哪需这般费心费力,还派高手护着他。
他看向她,这丫该不会瞧人有几分姿色,又看上了吧?
凌未希从他眼里瞧出了不怀好意的审视,“不是你自己说妹妹眼光独到、不拘一格吗?说朱逸之隐藏那般深的金子都挖到了,还说不管发生什么永远相信妹妹吗?”
“我什么时候不相信你了,我是不相信那信冷的。”凌景德站了起来,音量拔得老高。
【网上说声音越大越心虚,看来是真不信啊】
“你相信我,我相信他,那你就应该相信我的相信!”
什…什么东西!?
凌景德薅了薅鬓角,我跟你讲道理,你跟我绕口令?
“我不懂,你为何这般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