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公公慌忙告罪,“殿下教训的是,是奴才糊涂了,见皇上、娘娘和殿下在说正经事,哪儿敢打扰啊。”
“也就母后宽厚,养得你如此偷懒。”
谢迟笑笑,便从阮清身边经过,衣袍飞逸间,从她身边轻轻拂过,走了。
“恭送殿下。”秦惜俯首。
谢迟一声不回,大步离开。
等拐出月洞门,又穿过一条小路,才脚步戛然而止。
他狠狠晃了一下脖子,“朱砂。”
很快,隐蔽的树影深处,闪出一个侍卫,“殿下。”
谢迟用力摸了摸牙根子,“给孤烧了凤坤宫!现在!立刻!马上!”
朱砂眼眸中一惊。
但是,主子办事一向疯狂,从不按套路出牌,他自从在北蛮第一次见了他,就领教了。
“遵命。”朱砂低声领命,很快消失在假山深处。
凤坤宫那边,董后又送走了谢肃安,这才顾得上阮清。
“听说,你有些巧思,很会簪花?”
阮清已经在花砖上跪得膝盖快没知觉了。
“回皇后娘娘,臣妾手艺拙劣,人前卖弄,罪该万死。”
“你死不死,不是你说了算。”
董后在谢肃安和谢迟走后,顿时变了一张嘴脸。
“起来吧,试试看。”
她一挥手,一众宫人便开始训练有素地,将亭中画卷收起,又有人端来一盘新采的时令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