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弄翻了药筐,就是踢翻了水桶。
可折腾了没几天,懒得再装了。
他命人将大门一关,又摆弄阿彩那些药。
“丈母娘啊,听说你以前在凉山以采药为生?即便后来当了县令夫人,这些事也依然亲力亲为,每次进山,还要带上我们阿阮?”
阿彩顿时戒备,“六皇子殿下到底想说什么?”
“我还听说,你在山里,有一间药庐,好像至今还留着呢。”
谢迟摆弄着晾干的草药,在手指尖碾成灰,“最近,那药庐的屋后,被人挖出一副尸骨,是个已经失踪两年多的猎户,不知道你听说了没?”
他居然不远千里,为了查他们家底细,掘地三尺!
“按我大熙律例,杀人与包庇,同罪论处。”谢迟笑得又坏又浪荡。
没等阿彩想好如何应对,阮临赋忽然默默转身,进屋去了。
等再出来,手里拎了把菜刀。
“六皇子殿下,您金尊玉贵,天潢贵胄,想要什么没有?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女儿和我们一家?你若是再苦苦相逼,我……,我虽身份低微,却也是朝廷命官,倘若豁出这条命,死在你面前,多少也能叫皇上知晓几分!”
他一个书生,能威胁到谢迟的,也就这么多了。
谢迟还没见过一个臭书生敢用刀跟他比划的。
但是,他的确不愿意给父皇知道太多自己的私事。
“嘿,我的老泰山,我什么时候说过不放过你们家了?咱们大伙儿本来可以相处得十分愉快。”
他的目光忽然绕过阮临赋,看向阮清,“我只是不会放过她!”
他悠闲逼近一步,阮临赋一家三口就提着一把刀,被迫退一步。
谢迟的眼睛,只看着阮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