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知道,眼睛它不听话我的话……”陆绥嘴硬,反手擦眼泪,可越擦越多,根本控制不住。
元步薇还是头一次看到一个大男人哭成这个样子,有点好笑又有点意外:“难道你是在为我哭?”
陆绥手一顿,低头,沉默。
“还真是?”元步薇摇摇头,掏出帕子给陆绥擦眼泪,“曾经的我很傲气,想着自己医术了得,我要是多救几个权势滔天之人,让他们做我的靠山,我就能在大昭横着走,可大师姐告诉我,做人太高调,目空一切,往往是看不到隐藏在背后的危险 。”
陆绥此时缓和下来,点头附和:“这个我知道,那与你有何关联?”
“我若找几个大靠山,对他们而言,我是有利用价值,万一哪天我失去利用价值,或者他们遇到比我更有价值的人或东西,就会把我丢弃,但婚姻不一样,是受律法保护的,再者是皇上赐婚,我选了万宁侯府做靠山,那自然希望万宁侯府地位越来越高,对我而言,利大于弊。你可不要觉得我冷血,只看中利益,我想你经过这次受伤,应该比我更清楚利益的重要性。”
“阿薇,你想要不光是权势,还有名利,尤其是威望,你身为女子,又是医者,若自身威望越来越大,必定会吸引像你一样有想法,有抱负的女子,就像疾风营现在有很多将士们,就是奔着我而来的。”
“你说的不错。”元步薇很赞同,“你能懂,我就没必要多费口舌,在与你解释我的目的,总之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唯有同心协力才能把船划到岸边,反之各怀鬼胎,这船早晚要沉。”
“同心协力?”
陆绥听的有点失望,仅仅是这样吗?
“啊薇,倘若我们……我……”
“你是不是想问,倘若我俩无论怎么相处,关系依旧恶劣,我会不会走?“元步薇问出陆绥想问的话,见他点头,自己也很认真地回答他,“若是这样,我会用为万宁侯府谋划一事与你做交易,事成以后,我们各自达成想要的东西,最后桥归桥,路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