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感觉自己的情绪更加激动了，就连韩山也愈发受影响。

对变强的渴望，对前路的恐惧，对韩山的亲近，对过去各种事情的愤怒与不甘，全都涌上她的心头。

韩山虽然有着强者之心（逃离杨辉追杀的奖励）可以帮忙抵抗这些精神影响，但他也在强烈的情绪影响下五味杂陈。

疑惑，恐惧，热爱，担忧，不满，如此种种。他此时心中主要是两种情绪，一种是对李妍的亲近与喜爱。另一种则是对诸多问题的担忧。包括手册的问题，王梳荧的问题，白鸢的问题。

越是聪明人，越是想得多，就往往越容易陷入这方面的精神内耗之中，最后沦落于悲观与恐惧之中。

他也是如此，有很多问题想不通，想到最后便是对未知的恐惧。

但是，韩山最后镇压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情绪。靠着强者之心和刘邦幻想能力带来的坚韧意志，完全抛弃杂念：“这不对劲。”

李妍似乎没有听见，只是一个劲地向上。却被韩山停在空中。

“真龙大帝在利用我们做什么。”韩山看着眼中全是渴望的李妍：“你的情绪问题很严重。我因为自己有强者之心影响较少所以忽略了这一点。”

但是再继续下去的话……

虽然韩山不知道具体原因，可他准确判断出了眼下的情况。

李妍只是一个化真境。吸取来自归一的神魂情绪，少量摄入或许对修为提升什么的有好处。但多了必死无疑。

哪怕李妍距离登顶只差一步，也必须停下。

然而除了韩山之外，其他人在被情绪侵染的情况下，已经绝对无法停下来了。

道宫，化真，吸收的情绪并不多。但他们人很多。

炼神就可以吸取不少了，而且他们不会那么容易死，反而会在感受到这些东西的好处后主动摄取。

无情道人的特殊法门被真龙大帝用这种匪夷所思的方式破解。

他也彻底被真龙大帝抓住，动弹不得。

一道道龙吟响起，四周龙魂出现，撕咬着他的身体，将这位于万渊之界里无敌了两百多年的归一修士彻底撕碎，杀死。

“结束了。不知道接下来会是哪位幸运儿最先到来，接受我的传承？”真龙大帝笑着坐下，显然消耗很大。

却看见一个人影飘然而至，造型很帅：“真龙大帝？”

“……域外之人？”真龙大帝眯起眼睛：“不过也好，你且过来，我会按照约定给你我的传承。”

“我猜，你的计划应该是想要复活什么的。”韩山站在他面前，一手拿着毁灭之书书，一手拿着狙击枪：“好吧，可能和我关系不大。但你正好把我卷进来了。”

“我也不确定行不行，但是……我觉得你现在消耗应该挺大的。处于一个很虚弱的状态。所以，值得一试。”

他翻开了毁灭之书。

可怕的毁灭气息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