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虎反问道:“你觉得没这种可能吗?”
“你有什么根据?”范先河问道。
朱天虎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虽然我不敢说马达县公安局所有的人都是焦友军的同伙,但起码赵国良和副局长张宝国肯定是他的亲信。”
“难道赵国良干的?”范先河吃惊道。
朱天虎缓缓摇摇头,说道:“根据侯成发的回忆,赵国良带着人赶到之后,他们马上就加入了战斗。
而赵国良就趴在距离侯成发不远的地方,并且他们之间还有简单的交谈,他不认为是赵国良干的,其实究竟是谁干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背后谁在发号施令。”
范先河迟疑道:“起码目前这也仅仅只是你的推测。”
朱天虎说道:“别忘了,焦友军是背后中了一枪,并且是致命的一枪,他明知道有同伙来救他,干嘛要冒险站起身来逃跑呢?
如果他不站起身来逃跑的话,这一枪怎么会击中后背的致命位置,难道山上那些乌合之众里面有狙击手?”
姚鹏插嘴道:“查清这一点应该不难,只要把参战的那几个马达县警察的枪支进行弹道比对就很容易搞清楚到底是不是他们中的某个人开的枪。”
秦时月白了姚鹏一眼,说道:“干这种事难道还会用登记过的配枪?”
朱天虎若有所思地说道:“我把这次事件思前想后琢磨了一下午,说实话,越想越后怕,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呢。”
“怎么说?”范先河疑惑道。
朱天虎说道:“如果赵国良带着人赶到的时候侯成发他们已经出于劣势的话,我怀疑我们六位参与押送的人员恐怕是凶多吉少啊。”
范先河呆呆楞了一会儿,随即摆摆手,说道:“老朱,你未免有点危言耸听了吧?难道赵国良带来的六个警察全部都是焦友军的同伙?”
朱天虎没有回答范先河的问题,而是说道:“现在看来,赵光波死后,马达县的黑恶势力并没有绝迹,相反,肯定有人接替了他的位置。
我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在焦友军把持马达县公安局的这几年里,整支队伍几乎都烂掉了,即便有几个有良知的人恐怕也不敢说话。”
“你认为焦友军接替了赵光波?”范先河问道。
朱天虎缓缓摇摇头,说道:“从焦友军的死来看,他恐怕还不是一号人物。”
顿了一下,又说道:“你可能还不知道吧?今天周兴海抓捕焦友军的时候,省市的领导都在马达县参加赵源一个大型项目的奠基仪式。
而马达县公安局主管刑侦的副局长张宝国和刑警队长正好带着人在那里保护领导的安全呢,所以,我们又出名了,祁局说省领导都直接过问这个案子了。”
“这就叫屋漏偏遭连夜雨,怎么恰好省市领导在那里的时候发生了这种事呢。”秦时月嘀咕道。
范先河皱皱眉头,说道:“老朱,你把我绕的有点糊涂,你该不会是在怀疑周兴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