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是因为骗贷案,要么就是人皮面具的案子,要么是赵卓案,反正那些以前跟毛竹园关系密切的人都脱不了嫌疑。
别说是宁安市这边了,就是省里面恐怕都有人会受到波及,眼下的问题不是会查到谁头上的问题,而是这个案子最终能不能查下去、能查到哪个层级的问题。”
李新年怔怔楞了一会儿,疑惑道:“这么说已经没你们什么事了?”
姚鹏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前几天跟朱局聊过这件事,他好像也很无奈,因为王海江怕惹事,也不敢插手,眼下我们能做的就是继续调查赃款的去向。”
李新年哼了一声,端起酒杯跟姚鹏碰了一下,说道:“什么怕惹事?我看可能自己也不干净吧,既然赵卓背着这么大的案子,我就不信宁安市公安系统就焦友军一个是败类。”
姚鹏楞了一下,疑惑道:“你是说王海江?”
说完,摇摇头,继续说道:“他应该不会跟宁安市这边的案子有什么瓜葛,他虽然是宁安市人,可没有在这边工作过,这恐怕也是让他接替祁振华的原因。”
李新年点上一支烟,盯着姚鹏说道:“虽说是一朝君一朝臣,可眼下公安系统那些当官的难道就没有赵卓提拔起来的人?”
姚鹏好一阵没出声,最后笑道:“你该不会怀疑我也是赵卓的人吧?”
李新年一脸不屑道:“你?我还不至于怀疑一个小小的所长,你当上这个副局长多半还是因为朱天虎赏识你吧。”顿了一下,又低声道:“对了,你们到底确认没有?那个死在看守所的人究竟是不是赵卓?”
姚鹏盯着李新年问道:“你为什么关心这件事?赵卓跟顾百里应该没有交集吧?”
李新年说道:“这不是闲聊吗?自从上次听你说死在看守所里的赵卓有可能是冒名顶替者,我就一直在琢磨这个问题。
如果你的怀疑是正确的话,那简直令人震惊,因为要想给赵卓这么重要的人物寻找替代者,那必须打通多少环节,牵扯到的绝对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问题。”
姚鹏摇摇头,说道:“对你来说这种事确实有点不可思议,但如果有个手眼通天的人出面安排、并且面具足够逼真的话,这种移花接木的把戏也不是太复杂。
因为赵卓是移交检察院之后再送到看守所临时关押,接下来就等开庭了,没人再会审问他,管教也不会近距离接近他。
因为赵卓的身份特殊,所以检察院的人在把他移交给看守所的时候特别提醒不能让任何人接触他。
并且还是单独关押,只有一个嫌疑人跟他住在一起,这种操作本身就不符合规矩,而可看守所方面居然没有提出质疑。”
李新年楞了一会儿,说道:“现在的问题是赵卓是不是真的被人冒名顶替了,如果是真的话,这不是明摆着吗?肯定是于涛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