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年见秦时月好像对朱小兰特别感兴趣,似乎猜到了她在想什么,没好气地说道:“你就别异想天开了。”
秦时月疑惑道:“我怎么异想天开了?”
李新年哼了一声道:“你是不是指望通过朱小兰抓住陈正明啊,这女人恐怕没你想的这么简单。
你想想,陈正明既然敢把她带在身边,自然不会担心被出卖,再说,除了我之外,还有谁能证明朱小兰跟陈正明在一块?”
秦时月缓缓摇摇头,若有所思地说道:“没想到陈正明居然敢和朱小兰在一起,这倒是挺让我意外的。”
李新年嘟囔道:“这有什么意外的,我看这婆娘长的挺风骚,可能给梁友戴绿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吧?这倒有意思,不仅警匪一窝,而且连婆娘都……”
李新年还没说完,秦时月就愤愤地打断了他,嗔道:“你少胡说八道。”
顿了一下,又似自言自语道:“按道理陈正明早就知道梁友和徐荣明已经暴露,并且他也应该听说过我们还去过梁友的家里,这种时候他怎么还敢找朱小兰鬼混?”
李新年楞了一下,随即说道:“倒也是,不过,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你说陈正明从度假村逃跑之后会不会一直躲在梁友家里?”
秦时月犹豫道:“梁友家又不在马达县,不过,朱小兰倒是马达县人。”
李新年疑惑道:“你想说什么?”
秦时月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有关朱小兰这女人的背景你不了解,她实际上跟蒋玉佛有特殊关系。”
“特殊关系?什么关系?”李新年疑惑道。
秦时月迟疑道:“朱小兰的父亲最早是赵源在马达县煤矿上的头目,多半也是道上的人物,只是后来金盆洗手了。
所以,朱小兰和蒋玉佛很早就互相认识,而梁友在进入公安系统之前给蒋玉佛开过车,后来蒋玉佛不仅安排他当了警察,而且还一手促成了两个人的婚姻。”
李新年惊讶道:“居然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秦时月点点头,说道:“你刚才不是说陈正明现在最忌惮蒋玉佛杀他灭口吗?可他怎么还敢跟朱小兰在一起。
难道陈正明会不知道朱小兰和梁友的婚姻是蒋玉佛一手促成的?”
李新年怔怔楞了一会儿,狐疑道:“怎么?难道你觉得朱小兰是蒋玉佛安插在陈正明身边的卧底?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陈正明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呢?”
秦时月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只能是两种可能,要么朱小兰是蒋玉佛安插在陈正明身边的卧底,要么就是陈正明安插在蒋玉佛身边的卧底。”
李新年点点头,说道:“我认为后一种可能性要大一点,否则陈正明在这个节骨眼上怎么敢跟她睡在一张床上?”
秦时月若有所思地说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陈正明很有可能一直躲在朱小兰的老家,我倒是忽略了这一点,当初只知道朱小兰的父亲住在县城,现在看来他们以前多半也是乡下人。”
李新年故意试探道:“你是说我跟陈正明见面的地方就是朱小兰的老家?”
秦时月轻哼了一声,盯着李新年反问道:“你说呢?”
李新年摸出一支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说道:“你可以派人去那里看看,但我保证你不可能抓到陈正明。”
秦时月瞪着李新年质问道:“我怎么觉得你好像生怕陈正明被抓似的,你究竟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