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时候也没手机,电话都不多见,加又是大过年的,老爷子接连跑了好几个地方才找到领导,没想到领导已经喝的差不多了,领导指示他马上前往望山村摸摸情况,回来以后再向他汇报。”
周兴海好像有点急了,催促道:“难道老爷子去了那里就发现尸体长蘑菇了?”
关涛已经发现每个人都对他的故事感兴趣,现在见周兴海一再打岔,威胁道:“你听不听?不想听的话我就不说了。”
范先河端起酒杯说道:“反正今晚闲着没事,咱们尽管慢慢聊,咱们先喝一杯。”
除了秦时月浅浅抿了一口外,其他几个人都把酒干掉了,关涛站起身来一边殷勤地给几位领导斟酒,嘴里却不耽误讲故事。
“老爷子和报案的岳家人赶到望山村的时候农村里早就吃过晚饭了,有些人家都准备上床了。
那个姓岳的把他领到一栋破旧的黄泥屋,只见门前站着几个黑影,屋子里亮着昏暗的油灯,隐约传出妇人和小孩的哭泣声。
报案的男人大声道:‘派出所的同志来了,大家让让。’老爷子那时候刚刚参加工作不久,也没什么经验,可以说是硬着头皮来的望山村。
好在那时候民风还是淳朴,虽然老爷子那时候还是个毛头小子,可村民们知道他是警察,倒也不敢怠慢,纷纷让开一条路让老爷子进去。”
秦时月听到这里好像有点忍不住了,气哼哼道:“那时候办案也太扯淡了,这种案子竟然派一个毫无经验的人去调查,简直不可想象。”
朱天虎摆摆手说道:“那时候基层农村派出所的工作确实没什么章法,不过,也要看什么案子了,那时候热衷于搞阶级斗争,如果发现阶级敌人的话谁敢怠慢?”
范先河问道:“那老爷子到底查出什么名堂没有?”
关涛摆摆手,说道:“老爷子当时确实没查出什么名堂,可他对这个案子却终身难忘,一方面这个案子是他当上警察之后处理的第一个案子,并且还是单枪匹马。
另外,这个案子在当时没有发现什么嫌疑,可后来随着老爷子的经验越来越多,听到的谣传越来越多,他对这个案子的疑心也就越来越重。
实际上老爷子后来非常肯定那个姓岳的是被人毒死的,根本不是自己吃了蘑菇被毒死的,只不过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多证据都已经灭失了,案子也就无从查起。
说实话,这个案子也是老爷子这辈子感到非常遗憾的一件事,据他说直到现在他还能想起当时那个女人以及两个孩子看着他的绝望的眼神。”
“蘑菇呢?”周兴海又忍不住了,抱怨道:“说了半天怎么还没有提到蘑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