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先河好像对杨宇海的上位还是有点耿耿于怀,哼了一声道:“这个我不好说,但大家心里都很清楚,他是刘家的人。”
秦时月犹豫道:“我倒不是替杨宇海辩解,你们也知道我对他这个副局长是什么态度,但这无关工作上的事情。
起码我上次在开元县调查青龙观窝藏戴山案以及后来和他一起审讯戴山的案子来看,他这人倒也不是那种没有操守的人。”
关涛插话道:“其实我本人对杨局也没有意见,不过,他确实是个谨小慎微的人,有时候难免瞻前顾后。
你们与其说他是刘书记的人,还不如说他从来都是按照上司的意思办事,所以我相信如果卢局支持调查蘑菇案的话,那杨局也不会反对。”
秦时月皱着眉有摆摆手,说道:“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嘛,如果不是卢局点头的话,杨局会在会议上拍板吗?”
顿了一下,又抱怨道:“我看卢局才是真正刘家的人呢。”
朱天虎摆摆手,正色说道:“不要胡说八道,你怎么知道卢局是刘家的人?”
秦时月哼了一声,反问道:“那他是谁家的人?”
朱天虎没有回答秦时月的问题,而是意味深长地说道:“没有人能一手遮天,你也不想想,如果卢局是刘家的人,那杨宇海算什么?既然有了卢天明,还有必要让杨宇海坐在那个位置吗?”
秦时月呆呆楞了一会儿,不解道:“可最近的一系列人事变动好像都和刘定一来宁安市巡视有关联,比如,吴中县县委书记余光升任宁安市市委副书记难道跟刘家没关系?”
朱天虎点上一支烟,盯着秦时月注视了一会儿,然后面向大家说道:“你们不要觉得天下乌鸦一般黑,任何事务都会有对立面。
所谓有黑就有白,有白就有黑,不可能黑成一片,也不可能一片光明,别的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余光这次高升跟刘家绝对没任何关系。”
秦时月有点不信道:“我怎么听说余光自从跟谭冰的姐姐结成亲家之后,谭冰就开始替余光铺路了,难道谭冰走的不是刘家的路子?”
朱天虎瞥了范先河一眼,说道:“这件事你也别问我,说起来老范心里最清楚,就看他是否愿意说了。”
范先河有点不满地瞪了上司一眼,犹豫道:“在座的也没有外人,说说倒也无妨,只当是侃大山吧。”
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据我所知,余光这次升迁确实跟谭冰有点关系,但确实不是走的刘家的路子,恰巧相反,我听说提拔余光的人反倒是刘家的对手。”
“刘家的对手?谁?”秦时月惊讶道。
朱天虎摆摆手说道:“别问这么多了,反正跟我们关系不是太大,我虽然算不上官场上的人,可在这方面的经验还是要比你们多一点点。
你们等着看吧,表面上看刘家眼下确实气势如虹,随着刘定一这次南巡,刘家的威势可以说已经达到了鼎盛。
但俗话说盛极必衰,刘定一已经是老朽了,根据我的判断,他很有可能有种落叶归根的想法,所以这次回来一方面是试图安插一些亲信,另一方面很有可能是为自己安排最后的归宿。”
范先河楞了一下,惊讶道:“怎么?难道你认为刘定一想葬在青龙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