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宇海摆摆手，说道：“你就别这么较真了，反正你知道老头子死了就行啦，其他的事情咱们也管不了。”

说完，又似不解道：“你和刘书记虽然有了隔阂，可毕竟还能说的上话，为什么不亲自给他或者他妹妹打个电话呢？”

李新年没好气地说道：“打电话说什么？难道问问他家老头子是不是死了？”

顿了一下，又说道：“再说，刘利民的老手机早就不用了，刘蕙茹交代的更清楚，刘利民现在不愿意跟生意人有瓜葛，不管什么事都让我直接找她商量。”

杨宇海点点头，似乎理解李新年的难处，犹豫道：“那你就干脆装作不知道，反正也没人正式通知你，就算官媒正式官宣，你也可以装不知道，你可以说没看见。”

李新年本想和杨宇海说说自己心里的担忧，可随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因为他觉得即便自己的担心变成现实，就凭杨宇海目前的状况也帮不上什么忙，事实上自从戴山和肖胜军逃跑之后，他在市公安局就被边缘化了，目前应该还在接受审查呢。

杨宇海见李新年不出声，于是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说道：“现在是不是该谈谈你丈母娘那个杀人犯亲戚了？”

李新年连忙点点头，问道：“你都知道些什么情况？”

杨宇海笑道：“起码这件事他们没有瞒我，实际上今天中午陆威还来局里面专门汇报了案情，我也在场。”

“怎么说？肖东亮交代了吗？”李新年急忙问道。

没想到杨宇海点点头，说道：“都交代了。”

李新年吃了一惊，心想，肖东亮也算得上是老练的游击队员，怎么这么快就交代了呢？

杨宇海见李新年一副吃惊的神情，又淡淡地说道：“交代是交代了，至于说的是不是实话，那只有天知道。”

李新年稍稍松了一口气，意识到肖东亮有可能是交代了自己的杀人罪行，但并不一定会把丈母娘供出来。

“他都交代了些什么？我就不明白，他为什么偏偏就杀了我家以前的小保姆呢？”李新年像是出于好奇心似地问道。

杨宇海瞥了李新年一眼，一副神秘的样子说道：“凡事都有因果，肖东亮当然不会靠扔骰子选择作案对象，他杀你家的小保姆自然有他的道理。”

李新年不禁又紧张起来，狐疑道：“什么道理？”

杨宇海像是所答非所问地说道：“实际上陆威压根就不相信肖东亮的供词，可问题是肖东亮的供词逻辑严密，环环相扣并且经得起任何人的推敲。

所以，陆威也不得不信，包括卢局、秦时月，包括我都觉得肖东亮没有撒谎，如果陆威愿意的话，其实这起谋杀案基本上可以宣布告破了。”

李新年一时心痒，马上又扔给杨宇海一支烟，一副感兴趣的样子催促道：“哎呀，你就别打哑谜了，肖东亮究竟说了什么？”

杨宇海不慌不忙地点上了烟，然后慢条斯理地说道：“这是一个很有意思且吸引人的故事，既然你想听的话，那就权当是下酒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