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宜听到这话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嫚冬的质问不过是一阵微不足道的微风,不足以撼动她分毫,却见她轻轻挑起眉毛,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那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嘲讽。
“嫚冬,你这是在跟我质问?!你是以什么身份?”宋时宜的声音平静而冰冷,她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再怎么着,也轮不到一个丫鬟来批评我。”
嫚冬的神色一噎,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却触及到宋时宜的目光时,对上她目光寒冷的视线,嘴巴弱弱的闭上了。
但是心中的不甘和疑惑却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难以熄灭。
宋时宜没有再看嫚冬,她的目光转向了坐在主位上的郡主。郡主的脸色同样不好看,她手中的药碗仿佛成了她的负担,她的手指紧紧地握着碗边,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变得苍白。
“郡主,既然是你将我喊来,就是信任我。”宋时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怎么如今我煮的药,你就不敢喝了?还出声制止?”
郡主的脸色更加难看,她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她知道这药可能有问题,但她的计划却不容有失,再者她不信宋时宜的这脑子,会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敢给自己下药。她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将药碗端到嘴边。药液刚一入口,她的脸色就变得极为难看,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苦涩和恶心,她几乎要吐出来,但看到宋时宜那似笑非笑的目光,她知道自己不能在这个时候示弱。
郡主咬紧牙关,强忍着恶心的感觉,一口气将药喝完。她的脸色依旧难看,但眼中却闪过一丝笑意。
她倒是要看看宋时宜面对等下的事情,宋时宜会怎么做,郡主缓缓的抬起手,对着周围挥了挥。
不多时嫚冬就将房间里面的丫鬟给赶了出去,房门也关了上去,房间里除了嫚冬这样的心腹,其余人都不在。
郡主冷笑的看着宋时宜,这场戏已经不用演下去了,她缓缓坐直了身子,脸上的虚弱之色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笑:“宋时宜,你果然聪明。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逃过一劫吗?今日之事,我这么费劲心思,将刚刚那恶心的药喝完,你不会觉得这都是为了恶心我自己吧?”
宋时宜也笑了一下,“郡主,你有句话说的不错,你自己都已经说了我聪明,那我又怎么会这样认为你今日所做的事情,就是为了恶心我?”
“我自然是想了对应的方法了。”
听着宋时宜这话,再看她自信的神色,郡主心慌了一下,不过随即想着自己的计划,脸上又恢复了淡定的神色。
郡主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眉头紧锁,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双手紧紧捂着腹部,仿佛有一股无形的痛楚正在她的体内肆虐。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尽管她努力想要保持镇定,但痛苦的呻吟还是不自觉地从她的喉咙深处溢出,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和恐惧。
嫚冬的脸色瞬间变得紧张,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担忧和急切。她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郡主的身边,蹲下身子,用她那双温暖的手轻轻抚摸着郡主的背,试图给予她一些安慰。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但更多的是坚定和关切:“郡主,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在这里,别害怕。”
郡主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冷汗,她努力地想要回答嫚冬的问题,但疼痛让她的话语变得支离破碎:“疼……我的肚子……好疼……”
嫚冬立刻站起身来,她的目光如利剑一般射向宋时宜,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指责:“宋时宜,你好大的胆子!你竟然敢下毒陷害郡主!你这是在自寻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