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瓒看向女儿,惋惜道“晴姐儿不应该让阿三姑娘出手,爹与你大舅还在打赌这些女子到底能撒出多少药粉呢!赢了,爹就能得他床下之物一半。亏啦…”
“唉,赢了,你爹就要给我写课业了。”王诚也唉声叹气。
小以宁:……
她猛然叉起腰,满脸的不信“我要告诉娘,爹夜半三更爬墙看女子。我还要告诉姥姥,大舅舅思春了,看到女子走不动道。哼!”
王,林二人:……
等反应过来,小娃已经钻进暗门跑了。
二人互看一眼。
王诚:这娃该打了。
林玉瓒:确实该打了。
没过一会儿,小以宁顶着绿油油的小脸,郁闷的回来“爹,我这边怕是不能睡了。”
她屋子里一团糟,架子倒了不说,被子上还插着一把刀。
二人看着又送上门的小娃,同时露出奸诈笑颜。
翌日
小以宁顶着小帷帽,应着医女的约去往寿药房。
昨夜她已经听她爹讲了事情经过,不过药谷会出来那么多人了,偷她药的人还扯出其他事,根本不用请13出手,药谷的人会自理门户。
小以宁摸着自己的下巴,她怎么啥事都能沾上呢,还扯出江湖的事了。
“小妹妹来啦!”医女看着小巧帷帽,露出笑颜,显然已经等候多时。
她上前撩起薄纱,便见到一张涂满绿汁的脸,忍不住噗嗤一笑“我给小妹妹洗洗脸,你的药膏我已配好了。”
小以宁享受着抹香香的待遇,开始重新打量着这个寿药房,与外头一样,这里也都是女子,随便还配几个打杂婆子帮忙干活。
其他医女感到小以宁的眼光,都回以温和一笑便继续干活,这里的活相当轻松,就是看看一些头疼脑热的病人,奴仆居多,娇小姐找上门的很少 。
“这些都是我的师姐妹。”医女把药膏涂好,便轻轻说道。
小以宁顿时精神一振,好奇地问道:“我大舅舅说药谷的人,不会出谷,医女姐姐怎么出来了?”
医女微微一笑,拉着小以宁来到一个小库房,里面关着偷药贼。
她冷漠地看着自己的师伯,说道:“你大舅舅说得没错,我们药谷自给自足,确实无需出来。然而,人心难测,十几年前,我师伯难耐寂寞,竟随同出诊的男子跑了,还带走了我们师叔伯辛苦赚来的钱。”
“唉,那笔钱本是用来支付外头拖欠的药材钱的。小妹妹,你可知道当时我们有多惨?十几个债主上门讨债,逼得我们不得不把住的地方拿去抵债。”
“虽然那时我才三岁,但我师父天天抱着我看师伯的画像,此人我就算化成灰也认得。”
小以宁听得目瞪口呆,这故事曲折离奇,有点离谱却又似乎在情理之中。
她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那药谷现在还在吗?”
医女脸上扬起一抹笑容,回答道:“自然还在。尽管我们在外行走,赚钱还债,也不敢提起药谷的名号,觉得愧对祖宗。不过小妹妹若是想去药谷看看,我们也是非常欢迎的,毕竟多亏了你的一句话,我们才知道师伯在纳兰家吃香喝辣。”
最后一句话,医女说得咬牙切齿,显然对师伯的行为痛恨至极。
“那这个人,医女姐姐打算怎么处理呢?”小以宁终于问出了自己关心的问题。
“自然是要交给官府处置。这还需小妹妹帮忙,一定要让她把偷走的钱交出来,还有药典,那可是我们药谷的传家宝。”
小以宁:虽然处理的很合理,但是…此事确实很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