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面对这样的结果,审查组犹豫了,不追究吧,刀都亮出来了,还在上海站抓了这么多人,连站长都没放过,这要是虎头蛇尾的结束了,其他区站怎么看本部?
可追究的话,那位可是瘟神啊!
这时候自然是祭出万能的“请示”大法了。
让本部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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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张安平到西溪小学点卯,并安排全组人轮流到西溪小学担任助教——助教是假,补习才是真。
这帮家伙接受培训的时间还是有点短,正好趁青浦班多充实充实,等全面抗战爆发,可就没这样的机会了。
安排完毕后,许忠义汇报:“老师,曲元木和我一起来的,他有事请示,被我安排在侧楼会议室了。”
“我去见见他。”
侧楼,曲元木正凝望着在操场内军训的学员,神色幽幽。
听到有脚步声响起后,他才收回目光,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后迎了上去。
来人正是张安平,而且只有他一人。
“张长官好。”
“坐。”张安平示意曲元木坐下,随后道:“想清楚了?”
“我想清楚了。”
“什么选择?”
曲元木深呼吸后,郑重道:“我愿意接受张长官的指派,潜伏做一枚钉子!”
“我跟你讲过其中的风险吧?”
“您说过。”
“不后悔?”
“不后悔。”
“那行。过几天我会安排许忠义夺权,你可以想法反抗,赢了你就继续守盐关,等日本人来了把盐关做见面礼送给他们。”
“输了,我会亲自出手杀你,到时候你化名来这里上学,接受完训练后我安排你潜伏任务。”
张安平的话让曲元木一愣,他要是赢了还能继续守盐关?
让许忠义夺权?
他想起许忠义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心道:看样子我得守到日本人占领上海啊。
“我……我如果赢了,能不能也到这里学习?”
张安平毫不犹豫的回答:“可以。”
但他不觉得曲元木能赢。
许忠义是很没本事,原来的时空,干啥啥不行的他也就在后勤混了个副科长。
干啥啥不行的他,被派去卧底我党期间,也就轻轻松松的混成党员,还上了报纸。
干啥啥不行的他,也就被派回去玩双面间谍,最后坑死了玩了一辈子鹰的李维恭,并在东北搞了一张巨大的利益网。
虽然这货现在很稚嫩,但毕竟是自己手把手教出来的,腹黑和算计一样不差——要不然他也不会短短两个月不到,就想着将曲元木踢出去。
自带“腐蚀”天赋的许忠义生在国民政府这边,妥妥的如鱼得水,你曲元木想和许忠义斗?
洗洗睡吧!
打发走了曲元木后,张安平打算溜达一圈后视察特别组的产业,没想到刚要出门,却被明楼堵了正着。
钻进凯迪拉克,张安平笑道:
“明副处长,你还不死心?”
明楼平静道:“最后一次机会,你放明台回家,我捞你一把!审查组已经在往这边走了。”
张安平笑了:“看样子老吴这是动手了啊!”
明楼凝视张安平的神色,看到张安平一脸的淡然且没有一丝一毫被算计后的失态后,他顿时意识到一个可能:
吴敬中算计这小子的时候,这小子也在算计吴敬中!
“看来是我想多了。”明楼抬手看了眼时间:“张副组长,下车吧。”
“老明,这车借我开两天?”
“下车!”
“我说老明,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无情……”
“下车!”
张安平嘟嘟囔囔的下车,明楼开车就“跑”,两分钟后,三辆轿车组成的车队就出现在了西溪小学的门口。
【啧,明楼这家伙,我就是想给老吴上点眼药水,你咋就这么不配合!】
朝着凯迪拉克消失的方向吐槽一声后,张安平迎上了车队。
……
审查组对于查不查张安平,都很犹豫。
瘟神这个名头太邪乎了,比特务处耐揍的党务处查了两次折戟了两次,他们审查组一查,万一倒了血霉咋办?
他们请示的电报到了本部后,本部这边也犹豫了。
某个管财务的张姓的副科长,冷嘲说:
“当然得查了!”
“党务处查了两次,我们特务处不查一次,还叫特务处吗?”
本部指挥层无语,差点忘了这主是瘟神老爹啊!
最后他们请戴处长决断。
看到审查组查到了自家外甥,戴处长的气笑了。
好你个吴敬中啊,摆了这么一大桌子的席面,原来是冲着我家安平去的?
查你大爷!
他本想拒绝,但猛然想起了自家外甥报备的事,顿时有了主意。
不就是查吗?
查啊!
我外甥上海特别组,从开始到现在,从本部领到了2000块的经费,但现在房产都置了十三处了,又是投资、又是搞情报网,你们不是要查吗?
那就查!
让你们看看真正干活的人是怎么干活的!
本来还想找个机会晒晒外甥的能力和成果,现在好了,让你们自己看看,看看我外甥是怎么靠着一丁点经费过起了壕日子的——再看看你们,有一点外快就往自己盘子里扒拉,从来不晓得给机构壮大!
“那就查!上海站和上海特别组一视同仁!既然两万三的经费去向了特别组,那就查清楚!查一查特别组是怎么浪费经费的!”
戴处长“咬牙切齿”的下令,浪费经费四个字咬的特别重。
众人以为戴处长这是要大义灭亲,一个个暗骂吴敬中脑子进水——你就是真的坑到了特别组,你就是真的让特别组完犊子吞了它,可你惹起了这位的怒火,值得吗?
大骂吴敬中的同时,某些高层生出警觉,回头立刻给各区站的亲信去电,要求对方把账目对起来,有贪污问题的赶紧把缺口添上。
处座可能会在内部掀起反腐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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