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散了。
便到了游后花园。
韩相宜一手捧着蜜罐,手里时不时拿出一个蜜枣解解馋。
一边走一边听着八卦。
“主子,奴婢刚刚听说了。”
宝福刚刚在各夫人言谈里听见一些八卦,迫不及待的想跟自家主子分享:“顾将军府里的顾老夫人,听说病的快不行了。”
春桃一听便知道宝福说的人是谁,忙问:“宝福,你刚刚说的人是不是顾景年家的老夫人?”
“是啊!听说身子早就不行了。少了昂贵药吊着那口气,现在估计快不行了。”
“难怪在头几个月宫变时,看见顾老夫人便觉得她脸色跟菜色一样。”
宝福则冷哼一声,一只手插着腰问道:“哼……,该她的,活该。”
“以前跟洛晴川合起伙来那刻薄的样子,奴婢可记得一清二楚。”
“哼,以前主子在顾府的时候好吃好喝照顾一大家子。”
“天天用昂贵的药给老夫人吊着命,一点良心都没有的狗东西。”
“病好了,就合着洛晴川那贱人对付小姐。”
“这种人就是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就是没良心的狗东西。”
宝福继续骂着。
在韩相宜身边的婢女一边听着宝福破口大骂,也听的解气。
春桃咬牙又一脸痛快问道:“这才痛快。”
“不过,奴婢听说顾老夫人这些天病的糊涂,一直说悔不当初。”
“后悔当初那么对小姐,有眼无珠。”
“她不该这么做,想念以前的日子。”
寒香冷不丁冒出来一句:“哼!这种老毒妇,现在知道日子苦了,才想起咱们主子的好?”
“呸呸呸!就凭她也配吗?”
“也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样的。”
几个婢女这还是第一次见寒香说这种粗俗话。
还真看不出来。
都围在一起笑了笑。
韩相宜也对寒香刚刚说的话,蛮震惊的。
看来这事把寒香给逼急了,笑了笑不语。
她们的笑谈,她只是当个乐子笑了笑。
似又想到了什么,说道:“对了,顾府不是位居二品将军吗?按理来说,也不该如此落魄。”
“主子,奴婢听说。顾景年把顾府赎回就借了不少银子,加上又新买了丫鬟婢女。”
“还有府上支出,顾景年每个月发的俸禄就得拿出来还账。”
“所以,顾老夫人的病哪里治得起。她那病又是富贵病,需要用的药全是一些贵重药才能治的起。”
“他们都说顾老夫人能活到现在也是奇迹,这病简直就销金窟。”
“估计把顾府卖了也就只能维持半年。”
“所以,这帮人现在才想起咱们主子的好。”
“呸……。”这回是四个婢女一同鄙视。
韩相宜自与顾景年和离后,她的仇也报了,跟顾府的事也早在那会就断的干干净净。
所以顾府发生任何事情都与自己无关。
现在听也只是当个闲谈八卦听了一回。
“走吧!去逛逛,本宫也甚少来这后宫逛。”
走到高高红墙底下,看见一株绯色又极耀眼的凌霄花。
这棵凌霄花根系扎在地上,根须扎在院墙上一路攀延。
长得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