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湖边周围散心赏景的世家夫人贵女们听到这边的动静,都朝着晏杪他们看去。
晏杪看着面前这个血缘最亲的哥哥厉声质问着自己,本以为早就不会触动了,但听到他这番话,心上还是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一缕刺痛在心口散开。
她和他,本该才是这世上最亲近的人。
可这世上的缘分就是很怪,血缘再亲的人,像是陌生人,带给自己最深的伤害,而没有血缘的,却能待之如亲生。
比如父亲之余晏栩,伯母之余她。
所以她也没什么好怪的了,各自跟各自喜欢的过就好了。
但若是来搅了她的安宁,不想好好过,那就都别想好过。
晏杪抬眸看了晏承一眼,转动着手上的珠串,淡淡道:“大哥告假回来,就是来斥责我的吗?”
晏承看晏杪神色冷淡,满不在乎的模样,心中更气了,“晏杪,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父亲母亲待你不好吗?你倒是欢欢喜喜回到伯父伯母身边了,你可知父亲母亲他们有多难过?”
芒种听了他的话气愤难当,想要上前为姑娘辩白两句,晏杪就抓住她的手,看着晏承道:“大哥还有其他要说的吗?”
她没有过去那般反驳晏承和他争吵,就坐在那静静地听他说着。
她倒要看看,今日他能说出多少来。
父亲母亲想要维护定国公府的面子,维持他们慈父慈母的形象,他们和楚家也要为晏栩营造出一个既受疼爱,又不和她这个亲生争抢,一碗水端平的样子来,里子面子都要。
为着整个晏家,为着她姓晏,为着爹爹阿娘,所以她便给他们留这个面子,但若直接踩在她脸上,来戳她的心窝,那她就不会顾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