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应下,很快就给晏杪拿来一个暖手炉来。
“阿杪,阿娘阿娘方才心急口快,你勿要放在心上。”
林氏这会回过神来,赶紧找补。
晏杪抱着温热的手炉,暖了手,感觉舒服了许多。
她并未应楚氏的话,也未看她。
“阿杪,你母亲就是一个急性子,她见不得你们姐妹俩如此针锋相对,这才说了混话。”高老夫人对着晏杪温声哄道:“今日之事都是阿栩不对,你母亲也有错处,既然阿栩已经给你赔罪,事情就了了吧,我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哪有什么隔夜仇,回去后,我们定狠狠责骂阿栩,给你出出气。”
晏杪露出一个敷衍的笑,看都不想看高老夫人一眼,只垂着眸道:“外祖母哪里的话,我与阿栩有什么仇?我只是要一个公道真相,求个是非分明,不想让亲长们以为我是那等撺掇妹妹出去野玩的人。”
说罢, 晏杪看向晏承,“兄长,想来已经明白,并非是我带着阿栩出去,也并非是我带着她骑马自己坠马,又吓着阿栩。”
晏承神色有些不太自在的点了点头,“知道了,你无需这般计较,一字一句的掰开与我算,逼得阿栩都没活路了。”
他说完,本来被愈发沉闷的气氛震慑住,不敢再哭的晏栩,这会哭声又逐渐大了起来。
“阿承!”楚氏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林氏冷笑道:“我算是知道,阿杪这些年在定国公府过得是什么日子了,好啊,真是好啊!”
“兄长说我逼得阿栩没了活路,方才兄长在大庭广众下呵斥于我,倒没有想过这句话。”晏杪嘴角微微勾起一缕嘲讽的笑,“兄长,可真是疼爱阿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