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很快就拿来了伞递给陆云生,陆云生接过伞道了谢,转身离开了雁回居。
他一走,冬至便推着晏杪回到了里屋,晏杪这才打开了一直放在她膝上的红木盒子。
她将那叠有些泛黄的纸张拿在手中翻看,发现全都是小画,画风随意潇洒,笔触看着有些稚嫩。
每一张小画中都有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有时候在廊下奔跑,有时候挽起裤腿在河里摸鱼,还有摔倒在地上大哭,抱着一块比她脸还大的饼吃得很是开心的模样。
一张张画的都是小姑娘的日常生活,看着天真无虑。
不过在画里面,还会有一个呲牙咧嘴的大恶狼,摆着尾巴缩在角落里看着小姑娘。
看到这个画面,晏杪莫名有些想笑。
或许是这头狼画的更潦草,看着有些滑稽,倒不觉吓人。
看到这些小画,久远尘封的记忆在她脑海中浮现,虽然有些模糊了,但也隐约记起过去她在景州时生活的场景。
这些画的都是她?
晏杪不是很确定,这画有些潦草,并不如昨晚那一副细致,但这又是从她的贺礼箱中拿出来的。
她又仔细的翻看了一下,画上并未有落款署名,这纸张和木盒看上去也很旧了。
难不成这也是裴铮画的?
她看这画虽然潦草随意,但画迹和裴铮送的那副有几分相似。
看完这些小画,晏杪又拿出盒子中的木雕,雕刻的都是一些小动物,兔子狐狸小猪还有小马和鹰之类的。
晏杪抚摸着手中粗糙的木雕,动作忽地一顿,等等,这些木雕怎么这么眼熟?
她将手中的兔子木雕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阵,在兔子的肚子上看到刻着一个杪字。
她又拿起其他几个木雕仔细翻找,全都刻着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