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林氏帮晏清亭脱着身上的甲胄,满脸的忧虑,“岁安这才在宫中待了几天,就遇上这般险事,这皇宫实在凶险,岁安日后还是别入宫的好。”
晏清亭解下护腕放到一边,银甲在烛火中反射着微芒,“夫人说的没错,这皇宫对于岁安来说太过凶险了。”
说罢,他又沉沉一叹,“可皇命难违,皇上是要定岁安了。”
林氏将甲胄在桌上重重一放,“将军为了北梁在战场上厮杀了半辈子,不只是将军,晏家多少代人都陪进去了?我们的儿子可还在边关呢,皇上这都信不过将军么?非要用岁安来掣肘将军。”
林氏郁闷道:“若不是楚家非岁安良配,当时在殿上我便点头应下了。”
晏清亭搂过林氏,道:“夫人这就是说的气话了,皇上心中想定的事,且已经同我提前打好了招呼,夫人若是一口答应了楚家,那我不就是欺君了么?”
晏清亭安抚道:“都怪我,这个把柄是我亲自送到皇上手中的,虽然将岁安接回我们身边,但也让她陷入这种没有选择的境地,不过夫人放心,既岁安已经许了裴铄,也在皇上皇后还有殿上那么多皇亲世家面前见证过了,其他人就算是想打岁安主意,也没有正经名目了。”
林氏听罢,一推他,依旧是一脸担心,“放什么心放心,将军你也有犯糊涂的时候,若是正经名目我还怕什么,怕的就是不正经的,如今岁安已经定下翌王的次子,难道那些人会收了心思?岁安现在京城,翌王一家远在景州,不过是名义上的结亲,别人若是动了心思,自有千百种和岁安结亲的法子,当年将军娶我,不也是我聘礼都下好了,也想法子将我娶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