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裴铮猛地将她往前压低了身子,一只箭从他的背上擦过,划出一道血痕。
裴铮耳力极好,即便不看,也能辨别身后箭矢从哪个方向飞来。
晏杪被裴铮整个圈在怀里,春日穿的衣裳也不厚,裴铮也是穿着轻便的劲装,二人贴的这么近,晏杪能清晰的感受到裴铮坚实的胸膛,还有他的心跳声。
他受了伤,呼吸也重了许多,大概还受了内伤,在她耳边呼出的热气中携带着一股血腥味。
她生怕牵动了他身上的伤,不敢妄动。
他们在林中奔逃了许久,身后的刺客紧追不舍,比起追晏杪那几个刺客要凶狠得多,冷箭不断,看来是决心要在此杀了裴铮。
到底是谁要杀裴铮?除了裴铮,还有裴铉和裴漾,他们都是贵妃一脉的孩子。
晏杪心中惊疑不定,一时也不好猜到底是谁动的手。
翌王才刚回京,就有人来刺杀裴铮他们,而圣上病重的消息早已传开,若说谁有这个动机,那人选可就多了。
只要想要登上那个位置的,贵妃这一脉就是他们最大的阻碍。
在往前奔逃了一阵后,身后的刺客依旧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那些刺客都是有备而来,晏杪身下的马没有他们的马耐力好,还同时驮着了两人,能跑这么久已经是极限。
此时,在他们面前是一条湍急的河水,晏杪感觉到裴铮拉缰绳的手收紧了些,身体也绷紧,呼吸倒是缓了些许。
他这是想要跳过去?那河这么宽,不可能跳过去的。
裴铮往后看了眼刺客,又看了看前面那条河,在晏杪耳边道:“姑娘,冒犯了。”
“什么?”
晏杪话音刚落,裴铮就忽然搂紧她的腰,抱着她从马上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