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生走到晏杪身侧，如同看死物般盯着张嬷嬷。

方才张嬷嬷的话，他可是一字不落的全听到耳朵中去了。

“张嬷嬷，母亲来了，你和母亲说说吧。”晏杪淡道。

“奴，奴婢”张嬷嬷抬头看着楚氏，又看了看周围围着的一圈兵将，支支吾吾的不敢说出口。

“说！”陆云生喝了一声，将张嬷嬷吓得身躯一抖。

楚氏见这氛围就知道不对劲了，可无论张嬷嬷犯了什么错，她都不想将事情闹大。

“阿杪，张嬷嬷跟在我身边多年，我出嫁时就跟着我了，是最衷心的老仆。过去还是你外祖母身边伺候的，多少还是有些体面的，不管她做错什么，你看在阿娘的面子上，等回去再说。”

楚氏上前握住晏杪的手臂，“阿娘是想让张嬷嬷去唤你，今儿听说你在林子中遇见了刺客，想要看你好不好，有没有受伤。”

“母亲。”晏杪提醒楚氏道：“张嬷嬷并非是您出嫁时跟在您身边的，她原是姨母身边的人，姨母死后，她才带着阿栩去到您身边的。”

楚氏一顿，随即有些不悦，“你说这个做什么，也就隔着两三年的事，有什么好计较的。”

晏杪没再答她，她说出来，自然是因为她知道一些真相，不过也没想着能一下就点醒楚氏。

重生后，她一开始并没有打算将过去的一些事说出来让楚氏知道，楚氏对她再偏心，那也只是一个偏心，她如今有疼爱她的爹娘，楚氏对她好不好不重要了，她也不会过多在意。

可若楚氏伤了她身边在意的人，她就不会客气了。

“张嬷嬷，您若不说，那就让其他人说了，这些话从其他人嘴里说出来，和从你嘴里说出来，那后果可就不同了。”

晏杪将方才的话抛开，仿佛只是无意间说了一句，继续审着张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