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晏杪合上手心，将裴漾的手握在手中，“阿漾，我算计了你，你生气吗？”

“这叫什么算计？”裴漾道：“你不必想那么多，我若是真心待你，便不会同你计较这些，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的小侄女，我总是心疼你的，你拉了我的虎皮披着，我高兴。”

晏杪心中被她的话触动，也觉得她的话新鲜，笑望着她，“为何高兴？我还怕你生气，准备同你告罪了。”

裴漾道：“我若没用，你便不会倚靠我，来‘算计’我，我高兴的是，你知道我能护你，替你出气，你能替自己出气，我也高兴，你若一味忍耐受气，我才要生气。”

裴漾手放在晏杪头上，难得用长辈看小辈的目光看她，“人这一辈子，总是要为自己的，不需要对得起所有人，不需要事事做的完美。”

晏杪定定的看了她一瞬，而后将头靠在裴漾肩上。

裴漾看似性子急躁，却永远看得通透，也活得通透。

“不许哭啊。”裴漾垂眸看着晏杪发红的眼睛，捏捏她的脸，“你红着眼睛回去，都要以为我欺负了你。”

晏杪方才是装哭，这会却是眼眶发酸，眼中含了泪光。

“不就是公主欺负了我么？”晏杪恃宠而骄，“公主方才打了我五巴掌，我要去向贵妃娘娘告状。”

“你敢。”裴漾在她额头上一拍，“你若是向母妃告状，母妃得抽我十藤条！”

晏杪道：“十藤条啊好像也不多。”

“你个小没良心的！”裴漾去挠晏杪痒痒，晏杪赶紧摁住裴漾的手向她告饶，“好阿漾，我错了，可别在这挠我。”

裴漾轻哼了声，“不给你点颜色瞧瞧，倒是欺负上我了。”

她话音一落，外面的巴掌声正好停了下来。

福绫对着面色铁青的楚氏福了福，“定国夫人，这位嬷嬷是您的贴身婢女，剩下的五巴掌，看在您的份上，就免了，是这位嬷嬷无礼在前，还望定国夫人勿怪公主。”

少了五巴掌，但却多打了二十巴掌。

“不敢！”楚氏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这两个字，让人扶起被打的涕泗横流的张嬷嬷，拉着晏栩转身边回了马车，不再多说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