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檀道:“巫医身边伺候的,都是东宫拨去的人手。”
看晏杪拧眉沉思,墨檀又道:“姑娘,公主喝的药奴婢按照您的吩咐,拿去给陈大夫查了,和公主的药方都能对上,并无不妥。不过奴婢的人来报,许太医给公主诊脉回去后不久,就有东宫的人同许太医接触,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晏杪道:“暂时还不能下定论,我们现在没有证据阿漾目前的状况跟东宫扯上什么关系。”
墨檀往里间看了眼,沉肃的面容在烛火映照下透出几分柔和来:“姑娘让奴婢去查那两名巫医,姑娘是不是察觉到什么了?”
晏杪微微摇了摇头,“只是直觉,我希望是我想错了。希望是我担忧阿漾过头了。”
她观察裴漾这几日,她虽然夜里睡得不安稳,可她自己却不觉得,有些挑食,但给她调了饮食后,她也正常用膳,就是比起往日有些怕冷怕热,却也没有特别明显,气色很好,也没见消瘦。
晏杪查不出更多有用的东西来,暂时只得作罢,只每日陪着裴漾去勤拙堂上课,她也会去翰林院跟着祝修大学士学画。
隔一两日去宝晖殿看望十皇子,去东宫看晏允。
刺客的事听说已经审问出一些眉目了,就在晏杪等着刺客之事落定时,裴铉给她带了件不太好的消息。
“刺客全都死在狱中了。”裴铉回到永乐宫,神色微凝道。
晏杪惊讶道:“都死了?那审问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吗?”
裴铉摇了摇头,“这些刺客都是死士,任你用尽再多刑罚也不开口,审了这么些天,竟是一句有用的都没有吐出来,今早狱卒就发现他们全都口吐鲜血而死。”
晏杪:“是毒死的吗?”
裴铉摇头,“这就是比较诡异之处,他们身上没有致命外伤,仵作验了他们的尸首,也没有发现他们中毒。”
晏杪心下一凛,顿时想到了裴漾。
裴铉继续道:“现在我们还在查同刺客接触的人,或许能有些线索。”
见晏杪有些心神不宁,裴铉安抚道:“阿杪不必忧心,皇爷爷知道了此时,已经打算先将阿允放了,不过就是要小惩一下。”
晏杪起身道:“那我去一趟东宫。”
裴铉道:“我陪你一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