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六章 母亲是为我，还是为阿栩？

“宫中适龄还未娶正妃的，就只有七皇子和十皇子了。”

楚氏有些埋怨道：“你若是少在十皇子跟前晃，皇后娘娘自然是选阿栩了。”

晏杪没有接话。

楚氏自顾自道：“丽妃所生的十二皇子倒也不错，也时常邀我进宫，可十二皇子也才十三岁，年纪太小了，会耽误了阿栩。”

晏杪淡淡地补了句：“七皇子如今年龄也正合适。”

“你混说什么？”楚氏听到七皇子立即变了脸色，对着晏杪低喝一声。

见周围路过的宫人看来，楚氏将晏杪拉到墙角，“七皇子是什么人？那是京城出了名纨绔浪子，听闻还成日柳宿花眠，谁敢将家中姑娘嫁给他。”

晏杪道：“母亲勿要动怒，女儿只是随口提了一嘴，如今宫中还未娶正妃的也就这几个皇子了。”

楚氏叹了口气，目光在四下一扫，道：“我也不是要训你，你妹妹如今已经及笄，亲事还没有下文，为娘也是心急。”

晏杪不冷不热的安抚了一句，“阿栩还小，如今京城中晚嫁的女子也有许多，母亲不必心急。”

“出嫁是不急，但那也得早些相看人家。”楚氏道：“就如你一般，早早的定下翌王次子，我也不用操心了，可你偏偏，唉。”

楚氏又是一叹，语气中对晏杪的埋怨并未散去。

“这几个皇子中，十皇子是最合适阿栩的，这几日阿栩常进宫看望十皇子，我听阿栩的意思，十皇子对阿栩也很是喜欢。”

晏杪：“原来母亲相中的是十皇子。”

楚氏打量了一眼晏杪的脸色，试探着道：“阿杪，阿娘知道是皇后娘娘相中了你，皇后娘娘对你如此抬爱，让你同时选她的两个皇子，你若是不喜欢十皇子，便还是要翌王次子这门亲事吧，你们的婚约还在，或许也可让你伯父想想办法，看能不能保住你们这桩亲事，若实在没有办法，太子殿下也是好的。”

楚氏目光在四下转了圈，拉住晏杪低声道：“我可是听说太子殿下身子日益见好，这可是未来的储君，你若是选了太子殿下，日后便是中宫之主。”

晏杪一双黑眸平静的望着楚氏，平静的令楚氏心中莫名的慌了一下。

半晌，晏杪才缓缓开口，“母亲，想必您已经知道太子殿下已有正妃，女儿若是嫁给太子殿下，最多只能做个侧妃。”

楚氏被她黑沉微寒的眸子盯着，不由撇开了视线，晏杪的话让有有些心虚，这是她亲女儿，又是国公府的嫡女，让她当一个侧妃确实是委屈了。

可转念一想，若晏杪真嫁给太子，以晏家的身份地位，太子登基之后，谁当皇后还不一定呢。

思及此，她心中刚涌出的一丝心虚愧疚立即消散，劝说道：“只是现在是侧妃而已，等太子殿下登基了，这皇后之位说不定就是你的了，你伯父如今手掌兵权，你爹爹好歹也是国公，我们晏家的地位难道还扶不起你一个皇后吗？”

晏杪心中对楚氏是气都气不起来了，只余一片平静的麻木。

“母亲就这般肯定女儿能当上皇后？女儿嫁给太子连个正妃都当不了，便是来日坐上皇后之位也名不正言不顺，母亲是想要女儿受天下人非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