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阿杪妹妹如今已经及笄,是大姑娘了,同男子有些距离也正常。
何况阿杪是一个恬静端庄的大家闺秀。
“阿杪,过几日有一个赏花诗会,你同我一块去可好?”
晏杪心不在焉回道:“若那日有空,我便去。”
楚言舟欢喜道:“那等那日,我来接你。”
晏杪没应他,注意力放在身后。
裴铮和晏承不急不缓的走在她和楚言舟身后,晏承是想让楚言舟和晏杪有机会多说话相处,便不与晏杪并肩同行。
他一路沉默,倒是裴铮不停地同他说着话。
“表兄,你这腿怎么了?”
晏承因着和裴铮几次见面,对他的印象都不太好,便不想搭理他,但出于涵养,他也不好对人置之不理。
“不小心摔了。”
“表兄怎么这么不小心,你是不是亏心事做多了,要不去庙里上两柱香拜一拜?”
晏承不满道:“我素来坦荡,何来亏心事一说。”
裴铮道:“只是建议,表兄怎么就恼了?”
晏承看他一脸认真的神色, 深吸一口气,道:“多谢世子,不必。”
裴铮懒散一笑,盯着前面晏杪的背影看了看,头往晏承方向一倾,好奇道:“对了表兄,方才在门口时,我听你们在谈什么翌王府的东西?是什么?”
晏承:“没什么,只是随便聊了聊。”
裴铮一挑眉峰,没有再多问,只是道:“说到我们翌王府的东西,正好这几日我父王母妃他们听到一个流言,很是恼怒,表兄知道是什么流言么?”
晏承看了眼他,道:“既是流言,就不可轻信。”
裴铮道:“是不可轻信,不过也不知这个流言从哪传出的,我父王母妃他们都有些生气,说这晏家啊,一个个都是没良心的,亏他们在阿杪妹妹小的时候,就在给她攒嫁妆,从小到大送了不少东西,随便拿出一个,都值千金,不说番邦来的稀罕物了,其中还有不少是当初是当年太后,还有先皇和如今陛下的御赐之物。”
晏承心底一惊,道:“你们拿御赐之物送给阿杪?这怎么能送?”
裴铮道:“这怎么不能送?阿杪妹妹同我们家从小就定了娃娃亲,这可是拟订了婚书的,三年前更是在陛下面前亲口所证,我还特地进宫同皇爷爷说,皇爷爷还觉得我们送的不够,嫌磕碜。”
晏承听罢,心底更是慌张。
裴铮这话说明当今圣上是很满意这门亲事,翌王府也非常认可。
现在他们家不止是将圣上乃至太后和先皇的御赐之物给送出去了,还要退了这门亲事,这简直就是往刀口上撞。
那可是御赐的,比起伯父伯母给阿杪的嫁妆要严重的多。
不说御赐的不能随意送人,在这种时候,阿栩将御赐之物到处送,便是他们定国公府同那些世家有结党营私之嫌!
便是他们没有此心,但这样的事,随便被人一参,是非常要命的。
裴铮见晏承慌了神,不再多说,目光看向前面的晏杪。
晏杪这时正好转过头来看他,二人视线撞上,裴铮对她眨了下眼睛,一副求夸奖的神色。
他说话没有避着她和楚言舟,晏杪知道他这是故意在吓晏承,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视线,这个麒麟,真是张口就来,翌王他们怎么可能将御赐之物送给她,这不是能随便送人的。
现在不止是晏承慌了神,楚言舟同样慌了。
他和晏承一样,都能听懂其中含义。
圣上这般重视阿杪和翌王次子这门亲事,怕是阿杪这亲不好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