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栩听罢，惊讶道：“言舟哥哥你是要同时娶姐姐和姚姐姐吗？我可是听舅母说了，这姚姐姐是家中独女，嫁人肯定是要做正室的，难道言舟哥哥你要纳姐姐为妾吗？”

楚言舟忙道：“当然不是，我怎会让阿杪为妾？她一定会是我的正妻。”

晏栩道：“那姚姐姐呢？她能接受平妻吗？”

平妻说得好听，其实性质比妾室也就好上那么一点。

听闻那姚家姑娘性子烈的很，别说是平妻了，自己未来夫君有妾室通房都不会允。

楚言舟道：“这也是我为难之处，母亲说了，姚家姑娘是舒王妃举荐，她的父亲在舒王麾下，让我一定要娶姚家姑娘为正妻。”

晏栩一脸天真：“可正妻只能有一个呀？”

楚言舟有些含糊其辞道：“我回去后再和祖母他们商讨一下。”

晏栩试探着说：“言舟哥哥，姐姐如果心悦你，她应该就不会让你为难，如果姐姐真想嫁给言舟哥哥，想必姐姐不会介意什么平妻不平妻的吧。”

楚言舟仿佛被她说动了般：“是么？阿杪她真这么想？”

晏栩道：“如果是我，我肯定不会介意，正妻平妻不都是一样的，只要能嫁给喜欢的人，这算什么，便是有些人当妾都是愿意的。”

楚言舟听罢眼底神色一松，但还是道：“我若是娶了阿杪，她一定会是我的正妻。”说完，他又补了一句，“我心悦之人，不管是正妻还是平妻，我都会待她最好。”

正在假山后面偷听的二人：“”

晏杪算是明白了一句话，人无语凝噎到一定程度，是真的会笑出来。

她这个好表哥，好妹妹，楚家高家，还有定国公府，总能翻出新的花样让她大开眼界。

不说她是国公之女，便是普通百姓家的女儿，也没有想要去当妾和什么平妻的。

这话竟能从晏栩口中说出。

不用说，晏杪都能猜到她是从哪里学的。

板子不打到自己身上不会疼，晏栩嘴上说得好，若是让她去当妾当平妻，她比谁都能发疯。

“你的这位表兄，是不是有什么癔症？”裴铮在她头顶说道。

他见过做白日梦的，没见过这么会做白日梦的。

楚言舟若是说想要娶晏杪，他顶多在心里多骂上几句，想娶他家岁安的人多的是，但那又如何，他们都娶不到。

楚言舟竟敢想岁安当他的平妻？

哪怕他没有明提，他也能看出他的小心思。

晏杪沉默片刻，道：“大约是有吧。”

裴铮道：“能考上进士，这脑子不算差啊，可惜，得了癔症。”

他又道：“还有你这妹妹，啧。”

裴铮啧了声，就没有继续说下去了，这二人都是奇葩，他没什么好评价的。

现在他只想打断楚言舟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