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对里面探究的目光,同谢敬丰无奈道:“日后你还是低调一点,也不至于招惹人记恨。”
谢敬丰就是太张扬跋扈了,这样的性子现在看着是没事,毕竟有人撑腰,可久而久之,就要自讨苦吃了。
谢敬丰郁郁不平,他自认为他并未如何高调,要真高调,他来宁州就要敲锣打鼓的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谢氏的人了,人人都得回避,何至于还能给人欺负了去。
“我怎么还不低调?”
眼看着谢文文要进去,似乎也是好奇那石头长什么样,又有什么非同寻常之处,非得叫外边传的那般神乎其技,谢敬丰把他拉住,他是见识过的,里边有人守着,就是防着他们这等的‘闲杂人等’呢。
“别过去了,不然又有人跳出来说我们是闲杂人等了。”
谢文文也没真想进去,他不过是试探了下,刚才他动作往里走的时候,原本还巍然不动的竹丛微微晃动,那后面有人。
虽然不能确定里面的人有多少,但,足以说明对方一直都在,看护着书房重地,或许个个都身怀绝技。
他原本还想叫苏木进来一探究竟,但现在看来,这地方并非他们说进就能进的。
但,有谢敬丰在,总有办法的。
他回头看了眼无所事事的苏木跟刘小天两人,然后向谢敬丰问道:
“你什么时候走?”
说起要离开的话题,谢敬丰就不是很开心,他知晓,自己一旦离开,便不会再有回来的可能,虽然回去告诉父王家里人王令嗣骗婚的事情是大事,但他还不想这么快就离开谢文文,分明接触的时间也不长,但他就是舍不得离开了。
自己一旦离开,怕是再也不会见到谢文文了,这人要做大事,日后也不会记得自己这样的只会让他生气的人了吧。
他木着脸冲着别处,执拗的不肯让对方发现自己眼里的失落。
“明日吧。”
谢文文点了点头,是该回去的,再不回去,王令嗣都要把他的价值用光了。
花园的花丛低矮,这个时节也没有什么花开,倒是绿植多的很,也不显得萧条,道路也十分的宽敞,除却两边的墙垒,并无什么阻拦物,可能是向着方位的缘故,时不时的有风袭来,吹的他们的袖口鼓鼓的,像是揣了好东西。
谢文文的手脚有些僵,他觉得要是动起来应该会很暖和,而且这样的地方很适合放风筝。
“你想放风筝吗?”他突然就问到。
谢敬丰一脸茫然,他们不是来逛花园的吗?
“为什么要放风筝?”
而且阳春三月才是放风筝的好时节,谁大冬天的放风筝啊。
但是谢文文却认真的看着他,似乎肯定而又遗憾的道:“我以为你喜欢的。”
“我、”谢敬丰有些不明所以,他不想放风筝,不是因为不喜欢,相反的,他小时候就喜欢放风筝,但那也是小时候了,而且他现在根本没有心情放风筝,大冬天的放风筝会不会被人笑话蠢啊。但是看着谢文文认真的神色,他又不忍叫他失望,最后口是心非的认了。
“好吧,我喜欢。”
谢敬丰认的心不甘情不愿,但饶是如此,也愿意配合谢文文。
看着谢敬丰口是心非的模样,谢文文很是满意。
他的好弟弟,当然是需要在该利用的时候好好的利用起来的,反正都是为了北境做事,身为北境的接班人,可不真能纨绔,需要做一点有价值的事情,才能体现他存在的价值,对吧。
风筝拿来的很快,毕竟王家的下人们都十分利落,再者有王白鹤的吩咐,他们都不敢怠慢贵客。
也不知道是不是现成的还是先做的,反正看着那纸鸢还不错,是一只很大的燕子,还上了颜料,黑白相间,这让谢敬丰瞬间想起了他幼时一个人在院外放风筝的时候。他想找长兄陪他放,但是长兄很忙,他想找蓁蓁陪他,但是蓁蓁宁愿在屋子里看书或者莳花弄草也不搭理他,他当时觉得自己孤单极了,以前的时候还有次兄陪他玩,可自从次兄走后就没有人陪他玩了,那个时候,他特别的思念次兄,现在也思念他了。
见谢敬丰拿着纸鸢不动,谢文文催他。“愣着做什么,放啊,不会了么?”
谢敬丰心想谁不会放风筝啊,他小时候放风筝可厉害了,能放到很高,放到云朵里去。
“我放么?”
“不然我先来也行。”
两人就这样在王家的花园里玩起了放纸鸢,刘小天跟苏木全程冷眼旁观,他们都没有想到,之前说好的进来打探消息的,结果他进来了直奔跟人放风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