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的重要吗?”陈老太看似平静,实则心中愤慨:“举头三尺有神明,作恶的不怕断子绝孙就好!”
说罢,还有意无意的看了眼陈子昂。
‘这老东西竟然敢咒我断子绝孙?!’陈汉生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咬着后槽牙道:“老嫂子这话未免毒了点!”
“真要照你说的,那你家大志死了,你岂不是罪大恶极!”
这已经不是往陈老太伤口上撒盐,而是直接用刀子剜陈老太的心啊。
“你——!”
陈老太气的浑身发抖,险些上不来气。
“妈!”
田艳茹急忙跑过来帮她顺气:“妈,您消消气,身体重要,别被他们气坏了身子。”
见此情形,沈放只觉心中怒火难以遏制,他一个箭步跨出,来到了陈汉生面前。
吓得陈汉生等人急忙往后退了几步。
但站稳后,陈宏举又觉得落了下面,恼羞成怒的喝问道:“沈放,你什么意思?!”
“难不成你还想跟我动手?”
“那你今天恐怕是惹错了人,上次让你兴风作浪,是我家没有防备,但你今天要敢乱来,我身后的这帮人可不答应!”
陈子昂立即附和道:“没错,我这帮堂兄弟,个个都是干架的好手,我劝你最好还是收敛点!”
那十多个小青年也个个作出凶狠的表情。
然而,
沈放只是冷冷的盯着陈汉生,全然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他沉声道:“陈汉生,你不仅指使陈宏举讹诈,还公然侮辱陈大娘。”
“我问你,你还有人性吗?!”
“且不说,她白发人送黑发人,心里有多难过,便是她这么大的岁数,你又如何忍心说出刚才的话?!”
陈汉生被沈放的气势所迫,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
但很快,他就重新抬起头来,眼中绽出凶狠的光芒:“沈放,你别以为我怕你!”
“我陈汉生行得正坐得端,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指使陈宏举的?”
“还有,她儿子死了是事实,断子绝孙也是她先提的,你没资格怪到我头上?”
沈放嗤笑出声,指着他身后的人道:“你带这么多人来,不恰恰证明了你做贼心虚?”
“更何况,陈宏举已经亲口交代,你以为凭你几句话就能洗白?”
“真当大伙都是傻子呢?”
村民们窃窃私语,看向陈汉生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和不满。
陈汉生的威望在这一刻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真正导致这一点的,不是陈汉生为自己洗白,而是他侮辱陈老太的那些话。
陈老太死了儿子已经够惨了,他还非往人家心口捅刀子。
但凡有点同情心的都会对他产生厌恶。
“沈放,你踏马毁我?!”陈汉生眼神闪烁着怨毒,明显已经怒到了极致:“你给我等着,咱们没完!”
说完便要带人离开。
这里,他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光是村民们的厌恶情绪,就已经要把他气疯了。
“等?!”
沈放却直接拦住他们:“我这人,有仇向来当场就报,可没空陪你玩什么你来我往的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