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少女十分大方,不过,并不看这强盗,纵使是看,那也是用这眼睛余光小心地瞅上一眼。
强盗用这香皂在自己的衣服上涂抹了一会儿,便又将之交还这少女,在交还之时,尚且没有忘记说声“谢谢”。而这少女这时又很是客气地说“不用谢。”
夜色渐渐地笼照过来了,而这少女尚且没有走掉,也许见这强盗为人尚且可以,便对之不再有防范之心,这时也许是天气实在太热了吧,便也跳入这小河之中。强盗这时窃喜,能一亲这少女的芳泽,乃人生之一大幸事也,何乐而不为呢?而这少女这时,见这强盗实在是老实巴交得可以,对之这时并不放在眼里,在那儿不住地搓洗着自己刚刚从身上脱下来的衣服。而这强盗这时呆在这一边,一时尚且不敢动,况且一面不熟的,如何好意思去做那非分之想呢?
强盗这时,因为天气之原故,头上已然好几天没有洗过了,便钻进了这河水之中,令这少女这时不断地东张西望,似乎对这强盗有了防范之心理。不过,强盗并不敢如何,只是把这头埋进了这河水之中,稍微洗去上面积存已久之污垢,之后又迅速地从河水之中钻出来。而这少女尚且站在这强盗之身边,在那儿不断地搓洗着自己的红色内裤,当然也会不时看上这强盗一眼,却也并不过于提防,在少女看来,这强盗不过是老实厚道之人,何用提防如此之深也。
这少女搓洗完了自己的红色的内裤,此时也不便再呆在这了,而这孤男寡女的两个人,在一起的话,让人知道了,也是会说闲话的。少女深知这个道理,这时爬上岸,提着自己的小小的木桶,去了。而在走了不多远,忽然又回过头来,对这强盗挥了挥手,轻轻地说了声“拜拜”。
少女走后,而这时破败的码头上,便只剩下强盗一人了,目光痴呆地望着远处,而这暮色苍茫中,大船开过来了,之后又无情离去。
强盗这时想起了这少女,而再看这少女时,已然隐没于夜色中,而这吕镇已然是华灯初上,更于何处飘出了一缕轻音乐,使强盗这时忽起人世苍凉之感。
而在这小河对岸,大狗这时不知何时又出现了,正站在一株柳树之下,对着这强盗不住地吠叫,可能是认为这强盗对它心怀不轨,此时也只能是这么吠叫几声聊以报怨而已。而这强盗,忽然听见这大狗之吠叫,心情一时也是多么高兴,不然的话,自己可不是太寂寞了么?
那怕这大狗曾经在自己大腿上咬了一口,那怕与这大狗相距如此之遥远,这也是好的呀。至少强盗这时不再感到孤单,白日里那种天地苍茫之感,以及人生之落寞带来的凄凉,在这大狗之吠叫声中荡然无存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