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暄始料未及,看了片刻,扬起马鞭,朝前追去。
两匹马儿一前一后奔驰在无人的旷野里。
萧暄也不着急追上,好似随着顾昙戏弄一般,时而近时而远。
却又恶劣地趁着她不注意,忽然加快速度,猝不及防之下,追上顾昙,并且长臂一伸,将顾昙从马上搂住,将她整个人抱到自己的马背上。
“你的骑术的确不怎么样啊。看孤怎么教你。”他搂着腰间的手收紧,她紧紧地贴靠在他宽阔的胸膛间。
马儿在向前走,萧暄压着她的腰身,告诉她若是狩猎时该如何压低身子,不惊动猎物,悄声靠近。
他靠得太近了,马儿颠簸,滚烫的气息时不时扑洒到她的脖颈侧,让她根本听不清身后的人到底在说什么。
更别说他还从箭筒里拿了箭,让她好好练箭,可她哪里能好好练习。
他抓着她的手腕,看着帮她调整准头,那拇指却仿佛在摩挲着软玉。
加之他的马儿高大,来回颠簸,她的箭根本没个准头,一连好几发,都只没入泥土中。
实在是太过狼狈了。
“啧啧……夫人脑子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东西?”萧暄懒洋洋地追问。
顾昙眼眸瞪圆,盯着他,好一会才将心中的气给压下去。
明明是他在作怪,不让她好好练习,反而嘲讽她脑袋空空。
想到这人从前教导她时就没个正行,“要怪就怪从前初学时的师傅没选好。”
她简直是毫不留情地往人心肝儿上戳了。
直言是萧暄多年前没教好自己。
她报复性地说出来心里畅快了,可面前的人却沉默如斯,脸上神色淡漠。
一说到往事,顾昙就能感受到萧暄周身有一股不一样的气息。
萧暄:“你说得对,的确是孤不好。”
他们起初在猎场的外围,这会已经来到一条小溪边。
日头也渐渐起来,照在湖面上一片金光。
顾昙还在等萧暄的下句,没想到旁边林子里忽然传来几声春猫叫。
“郎君,轻些……”
“你放心,这事很是舒爽。你等会只会求我。”
竟是一对野猫儿大清早的出来偷吃。
顾昙吓了一大跳,连忙看向萧暄。
这会两人是走也不是,躲也不是。
好在岸边好些高大的乔木,她连忙拉着萧暄的手,挪到树后,怎么也算是眼不见为净。
不管那一对野猫儿是谁,自己这个靖安侯少夫人和当朝太子殿下在一处,若是被人发现。
怕是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何况他们之间的确不清白。
“原来,你竟是喜欢在外头的刺激吗?”萧暄环着她的腰身,一手捏着她的下颚,只低头间就能亲吻她的唇畔。
顾昙哪里是喜欢这个?
“殿下。今日可不是我让你来教妾骑马射箭的。”
这人就是这样恶劣,分明是他自己来的,却总作弄她。
萧暄不回答,只问:“要不要做一对儿野鸳鸯?”
顾昙有些不明白。
“孤的意思是,要不要在这儿让你肚子里揣上孤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