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昙听到萧暄问她要不要去见兄长,她只觉得做梦一般,浴桶里的水汽氤氲,把面前男人利落的线条也映得模糊了几分。
他不是说还不确定,得等些时日吗?
还是他又在搞什么鬼,以此来作弄她。
她揣着疑惑转过身去,抿着唇羞耻地从浴桶里起身。
在萧暄兴味的目光下,她莫名觉得屈辱,偏头快速地抽过一旁的棉帕,裹在自己的身上。
“转过来。好好地说下。你要不要去看你兄长。”萧暄像是逗猫一样,忍着将那细白的纤腰给捏断的冲动。
顾昙立马心生警惕,小声地试探着:“你说真的?还是想要别的?”
萧暄盯着她的眼,勾了勾唇自嘲地笑笑,转而上前一把按住她的腰:“你怎么知道?突然变聪明了?连言外之意都能听出来了?”
他一把掐住早就想要握的腰肢,将人抱起,出了浴房,压进被里。
她就知道是这样。
他的话根本没一句可信。
枉费她刚刚竟然有一瞬间很期待。真是太可笑了。
“殿下若是要就赶紧的。”她催促道。
反正她早就做好准备,不管萧暄能不能行,只要他要就给。
萧暄心头涌上一股烦躁。
刚刚她说的那些话他进来时听得一清二楚,那笼中的雀儿在他心上撞碎了一个角。
去北疆后,他也是和雀儿一样被关在笼子里,不得挣脱。
原本动了一丝带她去见顾景辰的心,哄一哄她,让她乖一点,好好地把身子养好,给他生个孩子。
没想到他都这样了,她竟还语中带讽,话中带刺地试探他。
她怕是忘记他是什么人了。
他冷笑,这样也好,他才不用管她的身子娇弱,害怕伤到她,只要自己舒坦就行。
他狠狠地吻住她的唇,用手蒙住她的眼睛,想着一会儿该如何罚她,如何叫她来求他。
却听顾昙突然说:“你是不是已经把兄长救回来了?只是不让我们见面?”
萧暄没有回答她,不仅吻她的唇,还有脖颈。
顾昙几乎快要无法呼吸,被吻得快要晕过去。
她哆嗦着去捶萧暄的肩膀,他倏然松开她起身,自顾自地穿戴好衣服,带上扳指,又恢复道那矜贵冷静的模样。
“你为何会这样猜?孤不是说还要时日才能确定吗?”
萧暄敏锐地觉察到不对劲。
顾昙不是第一次这样问他,在贺清随来了之后,她也这样问了。
难道说贺清随给她带了什么消息过来?
这个贺清随,他的人也是仔细查探过的,并未听说他有什么特殊的背景,不可能打听到东宫的动向。
他到底是什么来历?
萧暄高高地俯视着躺在卧榻上的顾昙:“孤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
“人也一样,你听懂了吗?”
顾昙心头来气,明明是他先捉弄自己,如今却说这样的话,什么东西?
她可不是东西,她问:“碰了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