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昙将上门质问的庆阳郡主送走,那塞到她手中的纸被她扔到香炉里焚烧掉。
她没想到萧暄竟真的惩治了庆阳郡主,以这样的方式。
看到的那一刻,只觉自己处在梦境之中。
难道他不怕得罪振威王府吗?
为何要这么做?
“姑娘。没想到庆阳郡主变成了哑巴。”碧草也是不可思议。
顾昙心情复杂,沉思片刻:“我也不知道。具体的缘由我们无需去理会。”
现在重要的弄清楚兄长在何处。
只要找到兄长,她就能离开这里。
府内有兄长留下的印记,那府外会不会有呢?
她打算试着去府外探一探。
幸而如今萧暄不在,没有言明不许她出府,只警告她不要有逃跑的心思。
她坐在书案前,想了许久,等到一切思路都明晰后,这才叫水沐浴,安心地躺下歇息。
不管结果如何,她总要试一试。
次日。起身后,顾昙让碧草去叫了荒园的管事过来,前些日子的宴请,顾昙已经同这个管事打了交道。
这会叫人过来,状似关心地:“殿下出门巡边也有些日子了。我想去青松观为殿下祈福,还请管事备车马和随行的人。”
她没说要独自带着碧草前去,而是让管事准备随行的人,坦坦荡荡的。
管事往常得了令对顾昙都很恭敬,可以说当做主母来看待,只眼下却好似犯难般:“姑娘。这出府的事,我还得请示贺副统领。”
顾昙知道出府的事不会这么简单,笑了笑,“无妨。管事也是守令办事,那我等你的消息。”
贺一很烦恼。
管事找到他时,他正对着面前几包药渣发愁。
怪不得他说殿下为何总是一再地说给顾娘子的汤药难以入口。
他只以为顾娘子娇气,比小公子的母亲还要娇气。
心头常常生出不屑与厌恶的情绪。
顾文骞以前也不知道是怎么教导女儿的,明明都已经落到这个境地,却还是如此娇气,恃宠而骄。
可没想到现实竟是如此的。
这让贺一仿佛被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好个林嬷嬷,竟这般阴奉阳违,明晃晃地害人于无形。
还大言不惭是为殿下报仇,报顾娘子当初背信弃诺别嫁他们的仇。
虽说林嬷嬷这个借口很好,可在贺一听来还是有些生硬,他派人继续追查,看看内里情形到底如何。
只是这事他没法决断,毕竟林嬷嬷是殿下身边积年老嬷嬷,只能先将人看守起来,等殿下巡边回来后再处置。
“你说顾娘子想去青松观为殿下祈福?”贺一蹙着眉头看向管事,声音比平日都大了几分。
管事也是为难:“是的。您看这事如何办才好。殿下可是曾吩咐看好顾娘子,不让她出什么意外。”
若是之前,贺一肯定不同意。只是现在,看着面前的那几包药,他对顾娘子有点愧疚。
虽不是他造成的,但终究是他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