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看热闹的邻居说道:“他家没死人啊,大家伙儿都没听说,左邻右舍的,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的谁不知道啊,你们别是误会了。”
“就是啊,你们大过节的来闹事算怎么回事?明明是你小子不孝顺自己老娘,被你妹妹接回婆家养老,你还先矫情上了,真是让人开了眼。”
大家伙儿都没见过这种场景,梁家人做人都不错,遇到这事也是晦气,都愿意帮着说话。
虽说他们一直没见郑母出过门,但人肯定是活着的,不然梁家男人一早上又是杀鸡又是杀鸭的,能这么开心?
不管是谁家,死了人都不至于笑得这么欢快吧?
郑开诚见没人帮自己说话,哭着对郑刚说道:“六叔,您帮我做主啊,我真不是对我娘不好,就是家道中落,日子不好过,平时吃穿用度就差了一些,谁知我小妹以此为理由,抢走我生病的老娘,说要给老娘养老,实则是想侵占我郑家的家产啊!”
“我小妹以前不这样的,都是梁家人蛊惑她的,我不怪她,只求她让我见我娘最后一面,我要带我娘回去安葬在祖坟里啊!”
一个大男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却还能把话说得这么清楚,属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郑刚看着郑开诚哭成这样,又信了他几分,说道:“少兰,你别执迷不悟,你到底把你娘葬在哪里?我们今日把尸体带回去,便不与你追究,否则就别怪我这个做准备的不给你脸面了。”
郑刚心里清楚,郑母的身体早就不好了,就算是没熬住走了,也不能全都怪少兰,他今日带人过来,只是想把嫂子的尸体接回祖坟安葬,不至于流落在外,当一只孤魂野鬼。
“六叔,你宁愿信这个满嘴谎话的人也不愿意信我是吗?”
郑氏伸手指着郑开诚,一字一句地说道:“断亲那日,我写的清清楚楚,我只要带走我娘,别的什么都不要,自然没有要占他家产的意思。另外我之所以带我娘走,是因为他们夫妻二人虐待我娘,害我娘常年生病,甚至不想给我娘治病抓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娘生病,这才带回了婆家。当日我婆婆、大伯哥、大嫂和四弟妹都看着,能有假吗? ”
话音刚落,立刻有人说道:“没错,那日是梁大娘跟着一起把人接回来的,我们都看见了的。”
郑氏把母亲接到婆家养老这件事,虽然前所未有,但郑氏的孝心是值得称赞的。
郑氏娘家人在这中秋节披麻戴孝闹上门,属实过分,便是他们这些外人看见都觉得晦气,更别说梁家人了。
“你个小贱人净胡说!分明是娘手上有好东西,你想占为己有,所以才说要给娘养老的!你就是仗着我们当哥嫂的太惯着你,便没脸没皮地上门要给娘养老!再说了,要不是得了好处,梁家凭什么让你把娘带回来?”
“今日我们来,不仅要带回娘,还要把娘给你的东西要回来,否则,你就等着去吃牢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