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衣楼长老听了,脸色阴沉如水。
倒不是责怪弟子欺负人,被人拒绝便要怀恨在心这种作风上行下效,他们血衣楼在黑河地界本就该如此霸道。
他如今怒的是,血衣楼这些年无论怎么努力,还是无法摆脱执伞楼的压制!
长老长舒一口气,平复怒气,良久才缓和下来,冷笑说道:
“无妨,像这种弟子死在家门口的事情,以后绝不会再发生”
“这几日长老会上,有一桩买卖,可以让我们反超执伞楼!”
两个弟子一愣,急忙问道:“什么买卖啊?长老。”
“告诉你们也无妨。”
“这次的买卖不是暗杀,而是暗中保护一个人。”
“景国皇家秋狩即将开展,各地藩王入京,而其中一路叫安南王的与他们的皇帝不对付,怕皇帝对他下手。”
“花重金请我们保护他他很舍得花钱!所以过两日,楼主会亲自带着我们三位长老,一起前去保护。”
“一旦能拿到安南王的这笔钱,我们就可以做很多事。”
长老说到这里,话语戛然而止,不再过多解释。
楼主前两天传回小道消息,墨狂歌需要重金在大乾购买一株大药,恢复伤势。
而如果他们能在墨狂歌之前筹到重金,截胡大药,那制裁执伞楼不是谈笑间?
今天那杀了他们两个弟子的白发萝莉,还有那青衣少年,到时候统统都要付出代价!
“那弟子们在这里就提前恭贺长老和楼主此行顺利!”
“嗯”
与此同时,南境这边。
安南王洛盟已经准备启程,他做好了充足的防御准备。
做了那么多蝇营狗苟的勾当,说不怕洛寒樱秋后算账,那是假的,但他依然敢进京,还是有所底蕴和依仗。
当然,还有不得不进京见一些人的理由。
洛盟正要上马车,忽然一只鹰隼落到肩头,鹰隼的脚上绑着一只信筒。
洛盟打开信来看了几眼,脸色却是有些难看。
“怎么了,王爷。”幕僚在身边问道。
“唉,果然不出我所料,天门关一战大离败退,他们如今问罪来了。”
洛盟叹气道:“如今他们在景国的投资对象,已经从本王变成了镇北王。”
“此行入京,他们让我去找镇北王私下见一面,以后就是一条绳的蚂蚱,有什么事情我们两个人商量着来。”
“岂有此理!这信的意思岂不是让王爷当镇北王的附庸吗?”幕僚怒道。
其中含义再明显不过。
离国已经对安南王失望透顶,以后的押注对象变成了镇北王。
可哪怕不愿意,洛盟又能怎么办呢?
没有大离的支持,他独木难支,还不如先暂且做一段时间镇北王的附庸,日后再徐徐图之。
“关键是此事没有谈条件的余地!”
洛盟摇摇头,脸上浮现一抹悲伤。
“你可知这次传信给本王的人是谁?”
“谁?不是拓跋峰将军?”
“不是。”
“是那位宠冠六宫的贵人她的话,谁又敢忤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