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崔奉年猝不及防给呛到了,咳了几声便不敢吱声了。
陈之墨脸色越发冰冷了。
好你个崔奉年,一些吃食就让你叛变了,行吧,一个个的都看笑话是吧,等着吧。
“墨哥哥,你看崔司长就是明事理的人,他”
“我饿了。”,陈之墨冷冷打断道。
“什么?”,钱佩鸢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你不是给我专门做了饭菜么,我现在饿了想吃。”,陈之墨努力地挤出了一丝笑容。
“我这就去端,等我啊,墨哥哥。”
说着钱佩鸢就跑开了。
陈之墨狠狠瞪了崔奉年一眼,赶忙朝着众人领饭处躲去,跟一大帮子劳工一起吃饭,混个平易近人的名声还能躲开钱佩鸢的“追杀”,这么多人在这里,他还不信钱佩鸢能太过分。
果然钱佩鸢见陈之墨已经和劳工们一起吃了起来,气得一跺脚便背到一边生闷气了。
陈之墨朝陆倾梅眼神示意,陆倾梅这才找了个借口将钱佩鸢给支走了。
看着钱佩鸢离去的身影,他大松了一口气,每天都要经历这么一番,陈之墨着实有些受不了。
过了没几天,钱三好和崔奉年都被陈之墨找了个奇葩的借口给克扣了一个月的工钱,搞得这两人许久都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另一边,陈之墨雇佣的手工艺人、名厨、名裁缝已经做出了不少假冒伪劣产品了,陈潇横已经安排了运输队的家属开始四处销售了,价格定得很低,打的都是那些大商家的名号,没几天就已经卖出去了不少。
他们都是流动性贩卖,绝不出现在同一个地方,而且每次都会乔装打扮一番,每天还会换不同的人,隐蔽工作做得很好。
这一番下来,市场上已经充斥着不少假冒伪劣产品了,已经有人开始找那些大商家的麻烦了。
比如有人吃飞云居的糕点吃得上吐下泻,有人喝了怀垆旗亭的怀垆酒头痛不已,有人买的琉璃馆的宝石发簪没多久就掉色了,有人穿了绮罗衣局的衣物全身发红发痒,有人购了拣馨堂的清宁香却招来了蜜蜂,有人用了沐春林的胭脂水粉后脸上起红疹这些人都开始时不时来找这些大商家的麻烦。
这些大商家本就底气十足、背景深厚,哪里把这些个刁民放在眼里,强势打发后也不以为然,谁想事情越闹越大,竟然发展成为了众人的游街抗议了。
这里面自然少不了陈潇横和他的一帮人从中挑拨煽风。
“冒假货,害死人,给我们一个说法。”
“仗着店大欺客,上门理论还被打了出来,没天理没王法。”
“当今陛下甚重民生,这些奸商却枉顾百姓,卖这些烂糙毒物给我们,还不给我们说法,走,告御状去。”
“可怜我家娘子啊,脸全毁了,奸商当道,民不聊生啊。”
这些喊闹哭腾得最厉害的,都是陈潇横找来的托,这可是陈之墨的授意,当初陈潇横认为过于阴损,可自己执行起来却是干劲十足。
“就是,店大欺客,仗着有背景就把老百姓往死里坑。”
“亏我们还一直用你们店的东西,现在口碑有了,生意好了,就开始糊弄买主了。”
“咱们把事情闹大,我就不信没人出来说句公道话。”
闹得最厉害的是沐春林那边,爱美的女子脸上出事那就是天大的事,而且这些人里也不乏有权有势的,那边声势浩大,直接把店门都给堵住了,闹得是不可开交。
“退货、道歉、赔偿。”
“对,给个说法。”
“以为躲着不出来就没事吗?那就别开张了。”
每家店外都围满了人,除了闹事的,就是看热闹的,一时间枢沧城内民怨四起,最后还是惊动了官府的人,这才在官兵的震慑下暂时离去了。
这些人都放出话来,要是不给解决问题,就每天来堵店门,让他们做不成生意。
这几家大商家的老板知道出事了,只是事情没有调查清楚,这些大老板都不敢贸然现身。
这几日,几大商家的店铺都被人给围着,每天重演着堵门、闹事、官衙到、散场、官衙走、继续堵门闹事。
最终迫于无奈,几大商家联合公告,让大家给他们三天时间,三天后会给所有人一个交代,这才让躁动暂时停歇了。
被陈之墨“盗版”的不止这几家大商户,但凡有些名声的商品,都被陈之墨仿制了个遍,只是投放到市场中的假冒伪劣产品还是以这几家大商户的产品为主。
飞云居、怀垆旗亭、琉璃馆、绮罗衣局、拣馨堂、沐春林分属于六大家族,其背后又跟朝中权贵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他们背后的靠山分别是袁飞义、寻由山、长公主、小皇帝、慕少聪。